第8章 第八章 替主位痛失主位 繼中宮穩坐中宮(2 / 2)

淑妃拚盡力氣喊出聲:“皇上!”皇帝又道:“淑妃小產需得靜養,無詔不得出宮。”便是把淑妃軟禁在自己宮中。

皇帝和皇後走出殿門,流複見帝後已出,便停了撥弦之聲,跪在琴邊。

“參見父皇母後。”

皇帝走到流複身邊,看著他這一身打扮道:“你既著名士之仙裝,這琴音之中怎聽不出半點灑脫飄逸?倒是覺得幽怨纏綿,情深刻骨,與你母妃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長恨歌》原是燾妃時常彈奏之曲。流複不答一言,隻跪等降罪。

皇帝又看了一眼跪在雨中已久的彼薪道了句:“扶皇子們回宮休息。”便走了。

彼薪回去之後身子就燒的滾燙,昏迷不醒,湯藥也喂不進半點,宮人們用毛巾蘸著涼水降溫,可效果不佳。流複淋了好些雨被人架回宮裏,皇後怕他不放心彼薪,要去看哥哥,再鬧出動靜驚動皇帝便不好,就讓太醫在給他的驅寒藥裏放了些安神的草藥。流複囫圇喝了一碗,覺得困意四起,剛才還嚷著去看彼薪,被宮人們抬到床上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彼薪宮裏隻有皇後守著,見彼薪情況不妙,傳了平時伺候的太醫詢問。那太醫道:“殿下自打上次宮宴就著了風,就變得心思憂慮,茶飯難進,微臣囑咐殿下要保養身子,可殿下不聽。今日這雨一淋這病就發出來了。”

那太醫又叩首道:“說句實話,殿下這病是心病,藥石隻可治身,不能解憂。”皇後聽此心中有數。皇後一直守到晚膳後才去,彼薪身子降了些溫,但還是發熱,嘴唇蒼白,轉醒不過來。

流複一覺睡到後半夜,醒來腦仁生疼,暗怪自己這樣貪睡。他忙喚來杜聘問明彼薪情況,知道不大好,匆匆要去看他。杜聘帶著幾個奴才跪在那求流複別去,一是為了他的身子還虛不能晚上著風;二是彼薪也要休息,不好半夜擾了他;三是若叫皇帝聽得,不知道要怪罪什麼。流複不管這樣許多,隻說就看一眼,披了件華藍色流波紋黑底鬥篷就出門了。m.x33xs.com

滂沱大雨早停,夜晚晴空如洗,繁星點點,晶瑩如剔透的亮寶石鑲在黑幕上,映得夜空熠熠生輝。流複悄悄進了啟夏宮,摘了鬥篷,吩咐奴才們下去,自己舉著紅燭用手遮著光坐到床邊去看彼薪。

彼薪其實迷糊著醒了幾回,但身子實在沉重乏力,勉強噎口湯藥就睡過去了。彼薪模糊著覺得有光影忽明忽暗,眼睛眯著條縫去看,那人見彼薪醒了,忙把蠟燭拿遠了。彼薪以為又在做夢,但身體極不舒服的感受告訴他已經醒了。

“複兒?”

流複端了半盞茶給他,茶盞送到彼薪嘴邊,彼薪也不喝,隻直愣愣的盯著他,眼中點點閃動,流複也含著淚擱下茶盞。

彼薪閉了閉眼道:“何苦來?父皇若也遷怒於你……”彼薪貼著床伸出手來,流複忙雙手握住道:“不許說糊塗話!”

彼薪搖著頭說:“你今兒晚上悄悄來也就罷了,下次可不能了。別讓有心人抓了把柄。”流複自然明白,但他哪裏忍心?流複握著彼薪的手擋著臉,咬住聲抽泣。彼薪推開流複的手,把身子轉向一邊,閉眼不語。流複擦了淚,紅著眼道:“照顧好自己。”就匆匆離開啟夏宮。

流複回宮躺回床上,可哪裏還睡的著?他閉著眼不敢仰麵睡,生怕眼淚順著臉頰淌進耳朵裏,他把臉埋進被子,想了好多事,隻覺心中更是抑鬱難平。

多日以後,綰昭坐在自己屋子裏讀書,多日不念,心裏總少了什麼。琴歡進來福了一福,道:“東西已經按小姐吩咐送去了。”

綰昭點頭道:“可囑咐好她別說是我送的?”

琴歡回道:“都是照小姐意思辦的。”

綰昭輕輕放下書說:“到底是我心中有愧,算是盡一盡心了。”

原來自從上次綰昭淋雨昏倒醒後,知道彼薪雖未被治罪,但得了極重的風寒,還臥病在床,想到彼薪在雨裏跪了那麼久,膝蓋定有損傷。她本來膝傷未好,在給自己縫一對護膝,那日醒來後就日夜趕工把護膝轉贈給彼薪,又覺自己不好和皇子有太多接觸,就托給彼薪身邊的宮女娟梨。

這娟梨是二十出頭伺候彼薪多年的老人兒了,與綰昭有幾麵之緣,她為人還算可靠,綰昭才放心把此物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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