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爽了,別人卻不爽。左邊角落的啤酒肚挺著圓鼓鼓的肚子到了他們的桌邊,冷冷的盯著陳武,警告他小聲點。
陳武喝的正來勁,兩眼一翻,問他是不是聽著不順耳?啤酒肚沒有想到陳武比他還橫,右手疾探,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向陳武的腦門砸去。
王軍和龐傑見識過陳武的可怕了,毫不擔心,端坐不動,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啤酒肚。陳武眉毛也沒有閃動一下,舉臂格擋,趁勢在啤酒肚的右肘點了一指。
啤酒肚用力過度,右小臂反彈回去,酒瓶砸中自己的前額。嘩啦一聲,酒瓶成了無數碎片。啤酒肚額頭鮮血直流,痛得哇哇大叫。
陳武咧嘴笑了,挪動椅子壓住他的右腳,用力坐了下去。啤酒肚的叫聲比殺豬還慘,用力抽腳,卻是紋絲不動。
陳武裝模作樣的挪開椅子,歉意笑了,說他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壓著他的腳了。這不能完全怪他,誰叫他站這樣近。
啤酒肚顧不上抹血,握緊右拳砸向陳武的左邊耳門。陳武對王軍眨眼,再次挪動椅子,正好撞中啤酒肚的小腹。他不等啤酒肚出聲,再次歉意笑了,說他站得太近了,難免誤傷。
啤酒肚沒有心思計較了,捂著小腹蹲了下去,不停的哼叫。老板怕事情鬧大無法收場,最後還是他倒黴,趕緊出麵當和事佬。希望陳武賠200元的醫藥費,事情到此為止。
陳武拉開椅子站起,拍了拍手,扭頭掃了眾人一眼,問誰看見他動手了?兩次都是啤酒肚惹事,第一次是啤酒肚自己不小心,想砸別人卻砸中了自己的額頭,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第二次,啤酒肚想用拳頭砸他,他同樣沒有計較,隻是挪椅子時不小心碰了一下。啤酒肚卻像娘們一樣,裝模作樣的不停叫痛,像死狗一樣蹲著,擺明是想敲詐。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誰非一目了然。他是受害者,憑什麼要他賠錢?
除了當事人的啤酒肚之外,就隻有王軍和龐傑知道內情。其他人隻看見啤酒肚耍酷,抓起灑瓶想砸陳武的腦袋,到底是如何砸中了他自己,誰也不清楚。至少,沒有看到陳武動手打人。他沒有理由賠錢。
老板板明知是陳武搞鬼,卻沒有證據,又有部分客人幫著陳武,隻有自認倒黴。叫服務生送啤酒肚去診所打破傷風針,一切費用由火鍋店承擔。
到了門口,啤酒肚丟下一句狠話,說此事不算完,以後哪裏碰上哪裏算。王軍和龐傑忍俊不禁,樂的捧腹大笑。王軍停止笑聲,壓低聲音問他,那天在食堂的事解決了沒有?
他眼有迷迷茫之色,說他也納悶。以李揚的個性早該行動了,一直按兵不動,估計在耍陰謀詭計,不來則己,一旦發動必然凶猛異常,勢不可擋。
龐傑倆人異口同聲的問,要不要他們幫忙?他搖頭,說他自己處理此事,不讓任何卷入其中。他們盡快幫他搞定網站,上線之後多拉朋友捧場,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離開火鍋店,到一個岔路口陳武就要分開。王軍倆人都不同意,一左一右拽著他的胳膊向醫院拉去。
他看看天色,估計快到9點了,掙脫倆人的夾持,說他們應該明白他的處境。街頭營生勢在必行,風雨無阻。從今天開始,他改變方法了,沒有意外,一個小時之內就會去醫院。他們先去醫院,陪陪藍馨兒。不過,不要說漏嘴了。
王軍倆人同感好奇,問他如何改變,又為何要改變?他斜眼看著龐傑,說他最清楚了。龐傑一怔,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卻不明白如何必變?
他淡然笑了,說以前有一定的原則,每晚隻寫三幅字或是畫三幅畫。現在需要錢,隻有增加數量。
王軍倆人對望一眼,眼中浮起一抹敬佩之色。卻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既然不喜歡藍馨兒,為何願意為她付出這樣多,為了幫藍馨兒,連自己的原則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