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聽完張五三訴苦,然後又聽雞哭訴,事情真相就是苦命鴛鴦、賭博害人、私奔未遂。p
“事情起因經過,本縣令聽得很明白,在場的人也聽明白,過錯在張五三,事實證據確鑿,什麼求情都免談,本縣現在宣判張五三有罪。”p
周禾轉過頭問:“張家主,我要判罰,你可同意?”p
“大人盡管判,張家一定遵守。”p
周禾正聲說道:“既然是偷雞,就按偷雞罪名處置,張五三罰銀一百三十兩,一百兩給張家,就算把雞買下,三十兩是府衙修繕費用。”p
在場人都驚訝,張家主第一個不服:“大人怎麼說?上次不是這樣!”p
周禾茫然:“哪個上次?你是說那個上次?當然是不同,上次本縣令被威脅,本縣令又不傻,肯定是斬草除根。”p
張家主再不服:“我家雞是五萬兩買來的。”p
“你這個定價違背九方山規矩。”周禾很嚴肅說話,“張衙,你說有人違背九方山賣雞規矩,最後都會怎麼樣?”p
張衙高聲說:“丟進雞窩洞,等他變成一隻雞,按照他的規矩把他賣掉。”p
“張家主剛才說的,大家都聽見,有沒有人說沒聽見?”p
“九方山的雞價是本縣令親自定下,你敢違背本縣令的規矩,本縣令要斬草除根。”p
張家主急忙喊:“大人明見,我剛才是瞎說。”p
“有沒有人作證?”周禾再問一遍,看到有人動彈,最終卻沒站出來。p
周禾再次看向張五三,頓時就皺眉:“你連一百三十兩都沒有?那你去偷雞幹什麼?被抓住不夠罰,鐵定想賴賬。”p
堂外有人喊:“大人,我有錢,我跟他是親戚,我借錢給他。”p
“張衙收錢,李衙放人,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周禾一拍驚堂木,案子結了一個。p
再拍驚堂木,下一個案子開審:“九方山一隻雞最多十兩,我跟你賣一百兩,十倍價,你不虧。”p
張家主一臉賠笑,其他人都大笑。p
就在這時候,鼓聲又響,有人衝進府衙大叫:“我偷雞,我自首。”p
他還拉著一個女人,表明這個女人就是雞。p
張家主憤怒非常。p
與此同時,有張家護衛在外麵喊:“主家,有人打亂雞房。”p
自首的人大喊:“縣令大人,我有一百三十
兩銀子。”p
周禾一拍驚堂木:“知法犯法,銀子沒收,贓物退還,罰撿兩天雞屎。”p
某人懵逼:“不該這麼判啊!”p
周禾狠拍驚堂木:“什麼不該!你偷雞有罪,有罪就該罰,本縣令腦袋清醒,你這種人就該重罰。”p
某人不服:“不是這樣啊!大人,你該判我買雞,我有銀子,我有一千兩銀子,我要人抬進來。”p
“本縣令判案要聽你的?你剛把雞抓到手,還回去還能繼續養,張五三那隻雞都被他養熟,還回去也得跑出來下蛋,本縣令早就把事情本質看清楚。”p
某人還想反駁,被張家主打倒在地。p
周禾狠拍驚堂木:“你們搞什麼?張衙收錢,李衙執行判決。”p
張家主請求:“大人,請把他交給張家監督。”p
周禾大喜:“就這樣說定,李衙事多,你帶回去好生管,兩天後要放人,這事不能違背。”p
鬧劇收場之後,周禾三人再次坐下喝茶,張衙和李衙表示很服氣。p
周禾擺手:“管這種事沒好處,我隻管偷雞,以後碰到這種事,你們直接出手鎮壓,就不要來打擾我,遇到不是偷雞的事,我會相當煩。”p
周禾拿出偷雞令,這次是他多管事,盼望能少減分,卻發現是加分,真是意外驚喜,頓時就改口:“如果大家都說是偷雞,我還是可以管。”p
張衙表示不理解:“大人就不想轉正?”p
“當然想,我想當偷雞知府。”p
張衙和李衙同時無語,都默默喝茶,偶爾相互瞪眼睛。p
中午時候,張衙和李衙留下吃飯,這是周禾給他們的福利,也是唯一的福利,其餘如工錢之類,都是他們自己掙。p
“夫人手藝越來越好,我們是不是買幾隻茅雨山的野鴨子?”張衙提議。p
“野鴨子好吃?我隻聽說茅雨山的野豬肉好吃。”p
“哪有野豬肉,是有野豬煮的肉。”p
“什麼野豬?”周禾問的。p
“相傳有一群野豬妖,占領茅雨山之後,整天在山上煮肉,煮熟咬兩口就丟掉,有人吃過肉,說是至尊美味。”p
吃完午飯,他們出去轉一圈,查看雞妖所在地,發現一切正常,又回到府衙喝茶,話題轉到賣雞以及賣雞毛。p
忽然有人衝進來,氣喘籲籲:“有人偷雞!”p
三人當即站起身:“抓到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