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傳宗接代,輪回不止,有始無終。”元嬰萎靡不振,不知道傳宗接代多少次。
“那我還是進無色無相,你說,無色無相到底會是什麼?”周禾沒有概念,隻知道周小貝在裏麵。
“猶豫什麼,你進去就知道。”元嬰催促,擔心周禾看出是死路。
周禾忽然拍腦袋:“我知道了,無色無相就是什麼都沒有嘛,你還要我進去?”
元嬰怒目相視。
“進就進。”周禾往通道口一站,光芒閃過,身影消失。
周禾掉到一個孤零零的世界,這個世界除了沙漠就是星空,非常之遼闊,整個人完全孤寂,看不出哪裏有邊界,完全沒有定位,電話聯係不上,心靈感應失效,聯係申公豹更加不行。
最可怕的是,法術在這裏不好使,他非常擔心周小貝,作為一隻水生妖怪,突然掉進沙漠裏,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順著一個方向走,沙漠上留下腳印,走出一個圈子,踩到他以前留下的腳印,換了方向依舊是這樣,他不知道是天上的星星在轉圈,還是他腿一長一短。
他決定不再相信星星,插很多棍子在沙漠上,或者其它什麼東西,總之,證明天上的星星不動,同時證明沙漠在動,他就像在一個球上跑。
雷公手機電量耗盡,表示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沙漠和星空永恒不變,始終找不到出路,也聯係不上周小貝。
他無計可施,作出一個假設:世界是封閉的,他在轉圈圈。
如果世界是封閉的,周小貝會怎麼做,周小貝會在哪裏留下記號。
如果世界是封閉的,他要怎麼做,才能把消息傳給周小貝。
他計算一條直路,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他走出一個圈,但腳印是反的,仿佛有人沿著他的路反走,他當即反向追蹤,腳印很快就被沙漠掩蓋,真相不知。
他重新計算一條路,這次不往回走,隻是記下腳印有反的地方,在第二次路過的時候,腳印是正的,他走出一個完整的圈子。
封閉世界不符合規則,不符合建造規則,總要留下一個漏洞,讓建造者出去,讓闖關者進來,他終於看到一些不同。
正反交錯有一條沙丘線,線的一邊迎著星光,線的另一邊有暗淡陰影,陰影隻有很小的寬度,他把眼睛放到陰影裏,看到的是一個邊界。
這個世界有兩麵倒影,宛若一張紙的正反麵,他在正反麵來回穿梭,感覺起來封閉,其實又完全不封閉,讓他產生永恒不變的幻覺。
周禾看清楚世界狀態,卻無法依靠他自己破局,因為他身處世界內部,內部的力量無法破壞外部係統。
他在邊界陰影中尋找,直到看到一雙眼睛,周小貝正在朝他笑。
“我怎麼到那邊?”邊界陰影暗含另一個世界。
“想進來就進來,兩個世界是重合的,裏麵很擠,如果是別人,我就殺出去。”
“他們都去哪裏?”這正是周禾疑惑的,之前肯定有人進來。
“當然是去星空,這裏不禁飛,我飛不起來,我當時就想,我要被終生關押,怎麼能讓你在外逍遙快活,哼,你得陪我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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