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可不是什麼小公司。
葉曦像一位經驗老到的獵人,運籌帷幄,織了細細密密的網,蓄勢待發,要網住這隻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大虎。
靜靜悄悄的,不動聲色,潛藏在黑暗裏的高度危險。
餘氏總部。
餘煥洲鬆了鬆領帶,皺起眉:“餘夜言還沒回家嗎?”
謝憶祈聽到餘夜言的名字就不太高興:“她就是被那個葉氏的接班人把魂給勾了。”
“你不是把她送到戒同所了嗎?”餘煥洲久居上位,氣勢淩人,連平時交談都帶點讓人不能忽視的威嚴:“沒治好?”
“宋家那小子想和她聯姻,什麼時候把她叫回來看看。”
謝憶祈表情不太好,有些不耐煩似的:“她那個臭脾氣,叫不回來的。”
“你怎麼管的?”餘煥洲沉下臉。
謝憶祈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話裏帶點嘲諷:“當然和你沒關係,畢竟你年年出國,管也不管的。”
他們是商業聯姻,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人前是恩愛夫妻,人後兩兩相厭。
“行了,不說了。”餘煥洲懶得和她說,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斯瞳呢,她現在在公司做得怎麼樣?”
“挺不錯的,很有天賦。”謝憶祈口氣始終還是軟了點,“她完成了幾個項目,董事會的人都誇她呢。”
“嗯,這孩子還是可以。”餘煥洲又想起什麼似的,不動聲色地警告她:“你別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到時候,我也不會保你。”
謝憶祈眼神沉了沉。
“把餘夜言電話給我,我明天親自找她談談。”男人的手輕輕在桌子上扣了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女人怎麼能給女人當伴侶,這是要亂套了。”
謝憶祈這才點了點頭。
她眯了眯眼,又說:“等餘夜言的劇開播這幾天,我會散布她們的緋聞,操縱輿論。”
她很有把握,輕鬆地低聲陳述。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劍,是那些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流言蜚語。”
“輿論可以逼死人。”
“她們可扛不住。”
……
餘夜言聽到聲音,偏頭看:“回來了?”
葉曦很輕很輕地點頭。
她換好鞋子,走到餘夜言身邊坐下。
餘夜言在看一部很老的電影。
她應該洗過澡了,發尾微濕,冷淡精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帶著淡淡的潮紅。
雪白的浴袍,下麵露出雪白又筆直的小腿。
她的眼睛很黑,桃花眼微眯,弧度小,卻有安安靜靜的意味。
懶懶地勾著,懶散又頹廢的氣質,和她清冷的外表詭異又和諧地融合。
葉曦坐在她身邊,很熟練地親親她的臉。
“晚上想吃什麼?”
溫溫柔柔的吻,一同她這個人,讓人心癢癢的,像被討好人的小貓咪親吻了一樣。
餘夜言眼睛裏流露了一絲淺淺的笑。
葉曦輕輕問她:“我看見你今天又得獎了。”
“言言,你好厲害啊。”
又是這樣的眼神,餘夜言看著,突然勾唇笑了。
她扣住葉曦,勾在懷裏吻她。
從交纏的呼吸裏透出來,斷斷續續細細碎碎的喘息。
餘夜言氣息炙熱,聲音有些情動的沙啞,帶點不自知的勾引:“一想到你也在看我,我就特別想得到這個獎。”
葉曦被她親得軟了腿,沒站穩,被餘夜言勾著倒在沙發上:“你……”
餘夜言被葉曦半壓著,衣領開來些,領口的肌膚已經染上點紅。
葉曦抖了一下。
等餘夜言意猶未盡地鬆開她,又輕輕在她下唇咬了一口。
她幾乎咬著她的耳朵呢喃。
“葉曦。”
“你才是最高級別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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