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在外邊,好在離宿舍不太遠了。風越來越大,雪花胡亂地飛舞。我收攏了圍巾。見那雨傘已經被狂風吹壞,我幹脆扔了。
好累,我好想他。
我雙手扶膝,站起身來,繼續走著。經過校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後邊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望了望,見三五個人穿著臃腫,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正在朝我這邊跑來。
不知道為什麼跑這麼快……
我自顧自地走著,後邊有人忽然說道:“終於找到他了!”
聽聲音,這人應該三十上下左右,一口帶著東北色彩的口音,語氣中帶著扔棄不耐煩後的喜悅。
“交差!”
聽這聲音,好像是衝著我來的?我豁然回首,那幾個人隻離我不到五米遠。
我尖叫一聲,拚了命地跑。然而在雪地裏奔跑的人根本沒有衝擊力,我跑了不到二十米,就摔倒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很快追了上來,手裏還拿著繩子和麻袋,很快就把我擒住。我在雪地裏死拚,蹭得雪地裏的雪花四起,然而我怎能敵得過他們?
“小娘炮!媽的,找了一天終於他媽的找到你了!跟爹爹們走一趟,放心,爹爹們不會要了你的小命!”
“你們到底是誰?”
我的手已經被捆綁住,然而我還在掙紮。
對麵來的那個人臉上帶著猥瑣惡心的笑容,拿著繩子就要來綁我的雙腿。他慢慢靠近,陰笑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小娘炮,今晚要你欲仙欲死。”
我的世界幾乎空白了,忽然黑了一陣,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了那雙捉住我腳踝的手,狠狠地朝著那人襠下踢去!
“操!”
那人捂著襠,叫出殺豬般的叫喊,白眼一翻,在雪地裏打起滾來。
“你他媽小聲點,好不容易把攝像頭搞瞎了,你別招人過來!”
“草他媽的,這麼強!你幾個過來,趕緊綁了,堵住這娘們的臭嘴!”
很快我的雙腳被綁住。他們很粗魯,把我疼出了淚,然而我卻叫不出聲。很快我被麻布袋裝了起來,之後是狠狠的撞擊——我好像被他們從圍牆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好疼,好疼。
好像在流血,好像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真的好疼,顧平川,你在哪裏?
我全身麻木,不敢動,因為一動,我就疼得要命。
我被扔了出來,好像就沒人管我了。難道我要在這裏過一夜,等死?
然而這個念頭一閃過,我又聽見了那幾個魔鬼的聲音。他們把我抬了起來,好像也把我扔進了後備箱。
“等等,血?”一人的聲音響起,帶著恐懼,讓所有人都停了停。
“先放下來,死了就麻煩了。”
我很快見到了閃光燈的光芒,很刺眼,但是是朦朧漫漶的,因為我眼中還閃爍著淚光。
“沒死,扔進去,交差拿錢!哈哈哈……”
我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誰,難道是黑子的人?我隻知道被子早就進了牢獄,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了,就算已經被放了出來,這麼短時間內也很難東山再起。
難道是錢茗悅派來的人?也許她是想著報複我,因為我奪走了她的最愛,趁他不在,她趁人之危。
但最有可能的是包豔萍派來的人。因為我聽顧平川說這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畢竟顧平川是她親生,也許還遺傳了她的基因。顧平川也曾經告誡過我要小心些,怕包豔萍把我綁了,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事情。更何況,顧閆還曾經被包豔萍的人綁架過。
這些人,簡直就是磨蠍心腸,豬狗不如!
顧平川,你不是說你要好好保護我嗎?你不是說時時刻刻會有人跟蹤我嗎?為什麼我現在仍舊感受不到安全?
。您提供大神湘海一粟的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