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長久的。”她的語氣激不起一絲波瀾,“你們同性戀真的很惡心,我不想讓他成為同性戀。”
我伸長脖子,冷冷對著她道:“你們這樣的異性戀真惡心,虛假的嘴臉,每一個毛孔都充滿著惡臭。”
我絕對不會允許別人侮辱我,因為我有自尊。並且我覺得,就算我是同性戀,但也絕對比這類異性戀者性格高尚,至少他們的嘴巴比我的臭,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噴人。
她聽我這麼罵她,好像也並沒有生氣。這女人的內心還真的強大,語言攻擊絲毫不放在眼裏。我心想,也是哦,不然人家怎麼鏟除一個個女人,當上了皇後,而且身價令人人眼紅?
“我的想法是他能跟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這就已經足夠。”包豔萍微微起身,目意含笑,但卻能感覺她目中的清冷,“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你,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來往。”
“他是同性戀,你要意識到這一點。”我絲毫不服輸,對於這種人,真的沒有禮貌可言,也不可能讓我心生怖懼,“你是他母親,他那麼小你就拋棄了他,現在還要違背他的意願為他決定,反而在奪走他身邊的美好,你根本不配做一個合格的母親,我真的為你感到悲哀。你們這類人,雖然有了錢,有了勢力,我還是瞧不起。而且,你居然被一個普通大學生瞧不起,你該反思一下你的人格有多差勁。”
我扭身就走,因為我實在不想跟這類人廢話連篇,這樣隻能浪費我的口舌和時間。我沒有看她聽見我話後的表情是如何的。她肯定很生氣吧?若是很生氣,我反而會更瞧不起她,因為身為一個母親,在聽到這樣的話語後,應該自責才對。
顧平川二十一歲了,他很獨立,他不需要母親,更何況對他來說,顧閆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人來為他的未來和人生做打算,而且他心高氣傲,人有尊嚴,他不可能需要她的施舍。對於他來說,包豔萍在他生活中就是個闖入者、幹預者。
不過我們的生活突然闖入了個包豔萍,是不是會起一些風波呢?我真的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包豔萍這個人,而是害怕我們之間的冠以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最終換來的卻是悲慘的結局。對於顧平川,我什麼也不圖,我隻要他對我好,對我真實,陪伴著我、愛著我,這便已經足夠。因為這對我來說,是跟他在感情經曆上最為珍貴的東西。
天氣漸漸涼爽,我在學校沒什麼外套,周末準備回去拿外套。不過我回去之前並沒有告訴阿濤和奶奶,因為我跟他有約。
我愛他,我隻想跟他在一起。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一種感覺,時時刻刻想著他,做夢都會夢見他,仿佛做什麼都是甜蜜的,我此刻感覺自己非常富有,甚至比那些有錢人幸福。愛一個人,哪怕什麼也不做,就這樣跟他在一起,什麼也不說,就待在他身邊,看著他,都是幸福的。
就像此刻,我躺在他的懷中,在這無人的角落,細嗅著青草的芳香,在溫暖的日光下,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好安全,好美好,好幸福。
我始終不會相信有人從我身邊把他奪走的那一天,這樣對我太殘忍太無情。對他也是如此……愛情是兩個人心靈的映照,是默契的對照,是人性的契合,我了解他,讀通透他,這就讓我完全篤定,他也愛我,而且若是有人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永世不再見我,他也會很傷心。
“她來找過我了。”我趴在他的胸脯上,輕輕地說。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方才都有點睡著了。我摸摸他的臉,他回過神來,道:“誰?”
“跟蹤我的人,是她派來的。”
“到底是誰?”他坐了起來,滿目擔憂地看著我。但我可以從他眼神中讀出,他似乎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淡淡道:“你的母親,包豔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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