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澈終究是展露出他真正的目的,向南九玲伸出他的獠牙。
南九玲驚駭,腦袋更是一陣恍惚,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剛剛還和藹可親的師父,突然就對自己出手。
“師尊,您快住手,您不要再和玲兒開玩笑了好不好?”
到了現在,南九玲仍舊不敢相信一手將自己帶大的師尊會對自己出手,她依舊對南澈還抱有那麼一絲期望。
畢竟,南澈是她在這世界上所存在的唯一的一絲親情。
“玩笑?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從把你撿回來開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的到來。”
南澈的話語就如同尖刀一般,在南九玲心口毫不留情地劃過,令她心如刀絞,神情凝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心中最後那一抹幻想在此刻徹底化作泡影。
心如死灰的南九玲此刻漸漸放棄掙紮,南澈見狀手中力道再次加大幾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南九玲手中綻放無盡月華,清冷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個山洞。
化作一輪圓月的月佑玲懸浮在南九玲身後,保護著南九玲。
在月佑玲的力量席卷開來,將南澈掀飛徑直砸進了山壁之中,頓時碎石煙塵漫天。
南九玲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生氣。
對於身為孤兒的南九玲,南澈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童年,照亮了她的人生。
而現在,這束光芒卻成為了索命的鐮刀,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碎石飛濺,南澈從山體中掙脫出來,一身湛藍劍袍布滿灰塵,嘴角還帶著一抹猩紅,身形頗為狼狽。
滿頭白發迎風狂舞,麵目顯得十分猙獰且瘋狂。
“可惡,那是什麼東西,好強大的力量。”
南澈凝望著月佑玲,月佑玲的出現讓他感到棘手,從月佑玲上他能感到極大的威脅,這將會是影響他複活師父的阻礙。
想到這,南澈稍作遲疑,旋即雙手結出法印,體內的靈力也隨之開始暴走。
與此同時,隱沒在山體中的陣圖再次顯現,猶如深淵般開始瘋狂吸取著周遭本就不多的靈力。
不僅如此,伴隨著陣圖的催動,整座山體開始微微顫動,若是站在外麵看便會發現,以此處山峰為中心,方圓百裏內的叢林開始變得荒蕪,無論是參天古樹,還是一株株小草,叢林內的各種生靈大片大片的枯萎死去。
不消片刻,原本茂密的叢林變成了一片枯黃,在這片山林的所有生靈全都被陣圖吸收了生命力,彙聚到了南澈身上。
而南澈的氣息開始瘋狂暴漲,很快便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層次。
“玲兒,別再掙紮了,從你被我撿回來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你就是我為師父的靈魂準備的容器罷了。”
話音落下,南澈手捏劍訣,衝天劍光升騰而出,攜著無盡鋒芒斬向月佑玲。
感受到劍光的威脅,月佑玲自主應敵,絢麗月華綻放,看似柔和的月光在麵對劍光的瞬間,纏繞而上,刹那間便將劍光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