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

我一定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戰場無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一定是我最大的敵人。

可為什麼我手中的法術就是投不下去呢?

這句話的最後兩個字被水滴渲染開了,就像是一個起點,後麵沒有詳細描述,卻足夠讓人心顫。

墨雪繼續想著筆記上的內容。

我坐在妖怪族幻化的馬上,看著她穿著眼罩出來的堅硬鎧甲,有條不紊地向妖怪族投放出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幾乎每一段都精準地命中目標。

我知道她的嚴謹,那是我非常羨慕的一項性格技能,但是在那一刻我卻非常討厭,非常非常討厭。

我不能再讓她這樣對待我的族人了!

我一拽韁繩,飛快地向那邊跑了過去,我隻是想阻止她,我是絕對不會殺了她的,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她怎麼能這個樣子?

我親眼看到,她明明看到了我,卻毫不猶豫地向我這邊擺放了武器,投出了一顆子彈。

我無法描寫我當時的心情是怎麼樣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心髒就像是一根被繃緊了的弦,有人在上麵群魔亂舞地彈奏著,我幾乎要從馬上掉下來。

我的頭驚險地偏移了一下,但是那顆子彈卻依然順著我的頭皮擦了過去。我心中那根弦被繃得越來越緊了,真的無法想象如果擊打在我身上,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但是你竟然真的抱有了那樣的心思。

鈴蘭,你讓我失望了。

這封信到此就結束了,墨雪不知道以前兩個人的故事,可是她看到這篇筆記,卻為水仙而悲哀。

她越聽夢挽歌說出來,以前兩個人經曆的故事,就越感到憤怒。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怎麼會毫不留情?

那之後,兩族戰火紛飛,他們也再沒有了相見的機會,可能再次見麵時,就隻能是仇敵了。

水仙一定會放下自己可憐的不忍,是不是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墨雪到最後也沒有說話,她想如果她真的是水仙的話,也是不會問出來那個問題的:你當時到底有沒有想要把那個子彈打在我身上的想法?

那不是她的風格。

她們的故事就在一個人的訴說,一個人的沉默中潦草的結束了。

沒有人知道她們都做出了怎麼樣的選擇,隻是這對昔日的好友還能重返往日的友誼嗎。

墨雪都覺得很可笑,她們兩個人的友誼從頭到尾都是密不透風,暗不見天日的,除了她們兩個自己,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段感情。

真的還會有其他人在意她們會不會成為昔日的好友嗎?

鈴蘭呢,她會在意嗎?

我和我最好的摯友在月光下對視,可是再亮的月光,都照不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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