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真把這當成酒樓。
季承安離開之後，封毅這才把目光落在了成涵衍的身上。
他帶著幾分質問的開口。“為什麼？”
這話是在問他為什麼要讓他答應安王的話，站到安王這邊。
成涵衍拿起沒喝完的葡萄酒，先是給封毅滿上一杯，給自己倒酒的間隙伸手指了指天上。
“這是上頭的意思。”
成涵衍倒是沒有隱瞞，將那日在禦書房與皇上所交談的話，都說給了封毅聽。
皇上雖然沒有明確這麼表示，若是仔細揣摩聖意，那他就是這麼意思。
“在皇上眼中，二皇子顯然不適合做太子，更何況如今丞相蠢蠢欲動，想要把二皇子推上不該屬於他的位置。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皇上也在怕。
怕二皇子德不配位，丞相想要利用二皇子做傀儡，把持朝政。
不管安王合不合適做這個皇位，但如今他是唯一能夠與二皇子抗衡的皇子。
誰叫宮中子嗣不多，要麼是女兒家，要麼年紀太小，難當大任。
可是安王如今在朝中沒有一個足夠穩固的勢力，能夠與二皇子背後的勢力打擂台。
二皇子背後的勢力是丞相，丞相的死對頭恰恰是護國大將軍封毅。
如果安王要拉攏合適的勢力人選，那必然是封毅和成涵衍。
護國將軍與丞相相互製衡，安王與二皇子相互製衡。
而成涵衍能夠製衡的是丞相底下的眾多門客，以及翰林院的幾位德高望重的學士。
對付那些個文鄒鄒的老古董，光有勇無謀也是不行的。
正好成涵衍不僅膽大包天，還是個一肚子黑水的黑狐狸。
別看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行事莽撞的很，可人家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能夠亂拳打死老師傅，再加上那一張巧嘴，巧言善變，比那些個翰林院出來的老不羞差不多多少。
換句話說，爭辯能力與這些人勢均力敵。
能夠相互製衡，這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畫麵。
封毅一點就透，如今的時局，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早已暗潮湧動。
隻是他並不想做這一顆棋子，保持中立才能夠明哲保身。
可如今皇上已經在逼得他選，他不得不選。
“我明白了。”
封毅麵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得出他心裏非常不爽，端起麵前滿了的酒杯，一口飲盡。
成涵衍沒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語彤早就帶著封夫人離開了飯桌，兩人走到後花園，趁著這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宋語彤叫人在附近點了燈。
帶著封夫人做了一整套的飯後運動，助於消化。
順便還將封夫人打了太極。
“每日早上跟著練，身體會好上許多。”
封夫人跟著先耍了一套，確實感覺有些效果，身子好像輕鬆些許。
“再有小半個月就快到百花日，我打算在府中辦個百花宴，妹妹可有興趣？我帶你認識些京城的貴女，對，你日後開酒樓也有些許幫助。”
宋語彤知道封夫人這是準備要幫她打開京城的交際圈子，幫助她走進權貴的上流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