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涵衍不明所以看向為首的官兵。
“官爺,還有什麼事嗎?”
那官兵將成涵衍上下打量了一番,拍了拍馬車。他的行為舉止不僅叫成涵衍感覺突然,就連在馬車內閉目養神的宋語彤也都嚇了一跳。
她心裏想:會不會真有人發現他們見過季承安?
宋語彤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一個人十文錢,你這馬車也要十文錢。”官兵那囂張不已的語氣,叫馬車裏的人和成涵衍都鬆了一口氣。
可這馬車也要十文錢著實也是過分了些,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是十文十文的看起來數量不多,可加在一起數量卻不少了。
“我已經給過了,為何還要給。在我之前的一輛馬車也隻給了十文錢,為何我要多給。”
成涵衍倒不是舍不得這十文錢,而是這官兵的做法,是在故意欺負人看人下菜碟,這個虧他不吃。
“那可是張員外家的馬車,你若是在這縣城裏也有鋪子地契,這銀子我還真就不收你的。”
官兵那一副仗勢欺人,看人下菜碟的模樣確實叫人很不爽。
成涵衍聽了他的話頓時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那家胭脂鋪子的契書,在官兵麵前一甩開拿給他看。
“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那官兵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瞬間諂媚了許多。
“這位爺,我們這也是領了上頭的令,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小的計較。”
聽老官兵討好的話,成涵衍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一拍馬屁股趕著馬往前走。
帶到馬車往前行一段路,宋語彤從馬車裏鑽了出來,隻是隨意吐槽了一句:“還真是有銀子的是爺,有奶的便是娘。沒權沒勢上,哪都被人欺負。”
宋語彤隻是隨意吐槽的一句話,卻叫成涵衍把這一翻話放在了心上。
兩人將馬車行至胭脂樓門口,打開了門,宋語彤在裏頭逛了一圈上下兩層正好做酒樓。
後頭剛好可以做灶房,不過這裏壓根沒有可以住的地方,看來到時候還需要在縣城裏再找找房子,先租個兩進院,正好夠一家子住。
宋語彤有了打算之後,便讓成涵衍先去找木匠將整個酒樓重新翻修一遍,將自己畫的眾多圖紙都交給成涵衍。
她與成涵衍兵分兩路,一人去尋木匠,她則是要去找租住的房子。
這一次進城,縣城內外的難民點也已經進行了轉移,成涵衍也再沒看到秦離和秦田甜這兩個孩子。
宋語彤找人牙子幫忙尋租住房子的時候,沒想到會看見縣太爺。
縣太爺領著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朝著不遠處的一家飯館走去,姿態行是謙卑。
宋語彤沒看清那人的正臉,可那側臉隱隱約約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她曾經見過的人。
不過這都不關她什麼事,宋語彤轉身就要離開,可縣太爺手下的師爺看見了不遠處的宋語彤。
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擋在了宋語彤的麵前。
“成夫人請留步,成夫人。”
宋語彤對師爺本就沒什麼好感,當初對於李浩的事情上麵,師爺顯然是想讓縣太爺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