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慢啊。”
這要是其他人,殺了慕容夜,也不是可以直接逃跑了嗎。
雖然陣法開啟,但可以偽裝成台域城的人,畢竟台域城人這麼多,想找到那也是非常困難的。
蘇衍隻能扒開壺塞,聞了聞清酒的香味。
雖然元力不濃鬱,但卻有一絲特殊的清香味,這倒是不錯。
蘇衍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咧嘴大笑,很是爽快。
“不錯,不錯!”
許久沒有喝酒了,這麼一口,哪怕是最為普通的酒,也覺得味道不錯,入口柔滑,溫暖心窩。
蘇衍拿著酒壺,再痛飲了一口,整個嗓子都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非常的爽。
不是他不喜歡喝酒,不是他爛酒,隻是他很久沒有遇到可以能與之喝酒的人了。
真正孤獨的人,是沒有酒喝的。
望了一眼天空,初陽都快要鑽出來了。
昨日的血腥已經徹底被洗淨,台域城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有三百萬人死於屠刀之下。
他們隻知道重複一天的事情,或者擔心一下染病區而已。
而此刻的慕容仐已經朝著染病區奔來,帶著無盡的怒火,喪子之痛讓他臉龐都快要扭曲了。
“域主,這個世界,敵人不會跑了吧?”
血劍堂堂主說出了自己擔憂,畢竟他們到染病區的距離並不近。
慕容仐冷著臉道:“他就算逃,能逃的了台域城嗎!”
這話倒是不錯,按照他的邏輯,殺他兒子的人即便是逃,也走不出台域城的。
因為台域城早已開啟了陣法,哪怕是金丹七品的強者,也很難離去。
所以,慕容仐根本不擔心,殺他兒子,他必須要讓敵人償命。
那種鑽心的疼痛,是難以言語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三百萬人的痛。
異獸的龐大隊伍碾壓而過,大道上的許多人都紛紛讓開一條道路,甚至在見到慕容仐的時候,都是跪了下去。
他就是台域的王,台域的統治者,見到他跪拜並不稀奇。
待慕容仐等人走了很遠之後,大道兩邊的人這才是議論起來。
“域主都出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平日幾年都難見到域主一次。”
“會不會和染病區有關?!”有人擔憂無比。
“是啊,肯定和染病區有關,不然域主豈會出麵。”
“這麼說,染病區的災疫加重了?!”
四周的人都是聞言臉色頓變,一個個都是露出了擔憂害怕的神色。
“老天啊,你快驅散病毒吧,不然我們這台域城可就更加難過了。”
許多人開始禱告。
而此刻慕容仐已經到了染病區,並且見到了地上幹涸的血跡。
這些血跡雖然幹涸,但這群人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可怕經過。
甚至有些人能夠聞到自己人的味道,頓時勃然大怒。
特別是血劍堂堂主,臉上的怒火難以壓製,血滴子的血跡他聞到了,這說明血滴子也死了。
血滴子可是他培育出的天才,代表台域去參加比賽的,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如今死去,這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究竟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殺我愛徒!”
血劍堂堂主頓時暴怒,聲音仿佛地獄惡魔一般恐怖。
慕容仐的雙眼一直盯著遠處,那個地方有道影子,坐在路邊,正喝著酒。
毫無疑問,慕容仐看到了蘇衍,並且也知道了殺自己兒子的人就是蘇衍。
他渾身在微微顫抖,有些難以接受。
殺他兒子的並非染病區的人,是其他人,他能從蘇衍的服飾看出來,和台域城的人有些不同。
同時他也看到了蘇衍身旁的一個包裹,包裹裏麵的東西讓他青筋凸起,甚至是眼中滲出血絲。
“大膽賊人,竟然殺我兒子!”
在慕容仐吼出的那一刻,四周的人皆是看到了蘇衍,頓時朝著蘇衍衝了過去。
不過片刻,蘇衍便是被團團圍住,裏三層外三層根本是水泄不通。
這擾亂了他的雅致,酒壺也被塞子塞住了。
蘇衍站了起來,轉身望向了慕容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