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午的陽光是一年之中最毒辣的時候,正在睡覺的張近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12號桌子在來倆烤腰子啊?大夏天也不怕上火,我再贈送你兩斤辣椒麵吧”。
張近北躺在床上手往上揚了揚,吧唧吧唧嘴,嗯哼一聲把腳伸到太陽已經照射的地方。吸溜一聲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停止轉動的風扇。
從某多多上花九塊九包郵到家的風扇,也不知道哪家工廠生產的偽劣產品,純粹就是工業垃圾,昨晚才用上今天就壞了,享年不到24小時。
張近北有氣無力的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臉就出門上班了,並不是老張多麼敬業,隻是因為店裏有免費的空調。
張近北的工作的地方是離他家不到一百米的燒烤店,晚上負責烤串。
在燒烤店旁邊吃個麻辣燙簡單對付一口,店裏三個保潔大媽在閑聊“對麵那個土雜五金店老板娘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好像跟咱老板還有一腿,還有那個烤串的小張,二十七八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後就是個光棍的料”。
近北從門外進來,她們立馬合上了嘴。張近北沒理會她們,對她們的碎嘴子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還是開空調再咪上一覺吧。
在一座百層建築的頂層實驗室裏,門內一名肩膀扛著兩顆星星的男人把一張帶著鋼印的文件拿了過來。
一位六十多歲穿著白大褂,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武勇,這個東西比你的命還要重要,你一定要安全送達都城”
武勇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保證完成任務”
老者轉身走到一個比銀行地下金庫大門還要厚重的大門前,在密碼鎖上點了足有一分鍾,“哢”的一聲門緩緩的向外打開,冷氣從門縫中向外溢出。
武勇上前把一個手提箱拿出來,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隨即合上,冷笑著從腰間抽出了手槍,沒有絲毫停滯對著老者頭部就開了一槍,老者身後的透明玻璃牆上瞬間紅白一片,張開的嘴裏發出一聲“吭”,便向後栽倒在玻璃牆上。
武勇快步走出實驗室對著門外的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門外數十人嘩啦一下把槍上膛進入了實驗室。武勇轉身快步向樓頂的停機坪走去。身後的槍聲,慘叫聲,在他身後此起彼伏。
一架大型直升機的引擎已經啟動,武勇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捂著帽子彎著腰快速的上了直升機,當直升機離開地麵準備起飛時,一個身穿黑色夾克衫的平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直升機跑來。
在飛機離開大廈三米的距離縱身一躍如同空中飛人一般一把抓住這架大型直升機的起落架上,這樣的小動靜對於這架重量超過五噸,最高時速能達到三百公裏,以及螺旋槳的轟鳴聲相比就和蚊子放屁差不多。
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抓著起落架向下一看,心裏頓時心驚肉跳,在樓上時扒飛機時就有將近三百米高,現在也不知道有多高了,“這要是掉下去隻能拿掃把掃起來了”,黑夾克心裏嘀咕道。
一抬頭猛然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門。
武勇蹲在直升機門旁居高臨下用槍指著黑夾克。
“李鐵虎,你想幹嘛?”武勇冷笑著
“哈哈哈,哎呀媽呀,老連長啊,我以為是誰呢,都是校官了,恭喜恭喜。多少年不見啦,這也太巧了,來快拉我上去,上去我再跟你說,太巧啦哈哈哈”,李鐵虎邊笑邊把左手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