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著。
秦池希望從她的眼裏看到對他惱怒的否認,然而沒有。
哪怕一點愧疚也好,還是沒有。
她沉默著,澄澈的水眸透著讓他絕望的冷漠。
這是對他的控訴表示默認嗎?她到底有沒有聽懂他抓心撓肺的妒嫉和憤怒?
秦池直直盯她片刻,抓住她的胳膊,拉她走。
回到她的房間,扔開她,說:“收拾你的東西!”
說著他先動手,把她的行李箱找出來,往裏麵塞她的衣服。
“你簽好協議書了?”她忽然問。
秦池滯住,停了幾秒又繼續收拾。
“如果是要跟你去辦理手續,我就回去。”她說。
秦池弓著的身子不可抑製地抖了抖,霍然起身把她摁著撞到門背上,砰的一聲。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他壓抑地吼道,“所以你才要這樣折磨我嗎?你其實是不是一個極其殘忍的人,反複無常,高興了就哄我,不高興了,膩了,就折磨我!”
“好,你折磨我吧,我就是活該!你把我的心戳爛好了!”
他側頭吻住她,將她嚴絲密縫地禁錮在門板上。
陶穎僵滯住。
他沒有動,隻低頭吻她,吻得兩人都想顫抖。
最後是她先繳的械,呼吸越來越急,淩亂地看他一眼。
他麵無表情,抱著她,把她溢出的聲音給吞了。
……
“折磨我是不是很舒服?”
他自嘲地冷笑,過去行李箱那撿了件她的小衣將自己拭淨。㊣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可以想出更多有意思的,你就把我弄死算了,隻要你開心。”
他懨懨地走到床邊坐下,說:“收拾你的東西,求你,我想快點回南城。”
陶穎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過去把東西收拾了。
秦池拿著行李,兩人往外麵走去。
有風從水岸那邊吹過來,湛藍的天空出現了絲絲縷縷的淺灰色的雲。
祁譽坐在草坡上,身邊圍著兩三個嬉鬧的孩子。
“五叔。”陶穎喚他。
他望過來,微微一笑,站起來。
“回去了嗎?”
陶穎嗯了聲,“五叔你……”
“我還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祁譽溫和地說,“你們走吧,一路順風。”
他的眼眸深邃漆黑,陶穎隻對上一眼就移開了,心口處忽然一陣鈍痛。
“好,五叔再見。”她說。
秦池攥了她的手,力度有點大,把她拉走。
走了很遠,秦池也沒有鬆開她的手,她被攥得生疼,蹙了蹙眉頭,沒有吭聲。
……
回南城後,陶穎睡了一天才把時差調過來。
其實她沒那麼睡得,就是人懶懶的,提不起精神,隻想躺著。
第三天,陶穎回了趟娘家。
母親把她拉到房間裏,緊張地問:“你怎麼回事?阿池說你跟他吵架了,一氣之下跑去N國散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一去大半個月,還是他去找你回來的!”
“有什麼事能讓你氣成這樣?阿池還是很不錯的了,你不要恃寵而驕,讓他寒了心。”
林佩萱絮絮叨叨,“有件事不知道他跟你說了沒有,他說我們家的公司成了陳陟新名下的子公司,要想變回家族企業傳承下去,得重新買個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