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語被爆出軌的當天,就被季家連夜送出了國。
表麵上舉案齊眉,暗地裏各玩各的,這種情況在豪門婚姻裏本來見多不怪。
可惜,時語那天運氣太差,不僅被季家的人堵在酒店裏“捉奸捉雙”,還在離開酒店的時候,被各路媒體狂拍跟蹤,讓季家顏麵掃地。
季家這種豪門巨室鬧出如此醜聞,還是二十年前季雲起的三嬸出軌一演員。當年,她也是被送到了國外,後來就消失了。坊間傳聞,她在國外被人秘密處理了。
而時語這次更過。
因為她,季雲起在趕來捉奸的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讓季氏集團陷入混亂,給公司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在巴黎的這三個月,時語本著生命不易,且活且珍惜的態度,每天和不同的俊男帥哥聲色犬馬。
要不是保鏢24小時的守護左右,時語想,她還能再出軌99次。
這天晚上,時語正和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貼身熱舞,保鏢突然在她耳邊恭敬的說道:“夫人,季總來了,就在酒吧門口。”
時語停止了扭動的身體,偏過頭看向保鏢,眉梢微挑,“知道了。”
她推開男子覆在她腰間的大手,走出了酒吧。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保鏢拉開了後座車門,時語猶豫了一下,暗暗吸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要來的。
她坐上車,季雲起靠坐在另一側的座位上,目視著前方,紋絲不動,視時語為空氣。㊣ωWW.メ伍2⓪メS.С○м҈
車窗外透進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時語看到了他那無可挑剔的側顏。
車內溫度很低,空調吹出的冷氣從四麵八方掃過時語裸露的肩膀、腰肢和雙腿,時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將隨身攜帶的一件襯衫披在身上,順帶瞟了一眼季雲起,隨口問道:“你好些了嗎?”
“好了。”季雲起目不斜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時語和季雲起結婚兩年多,雖然她摸不透季雲起腦子裏的彎彎繞繞,可她懂察言觀色。
比如現在,她明顯感受到了季雲起周圍的低氣壓。當然,時語也不想跟他講話,她抿了抿唇,靠在座位上,偏頭看向窗外。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整條街燈火通明,哥特式的建築物映入眼簾,又迅速消失在眼底,讓人目不暇接。
時語沒有手機,隻能通過街道上稀稀朗朗的三五個人,判斷夜已經深了。
車內靜寂的可以聽到自己微弱的呼吸聲,道路兩旁的景致逐漸變成了蔥鬱的樹木和昏黃的路燈。
一路無言,到了季家在巴黎的莊園。
時語率先下車,走進了別墅。
隻聽見身後管家的聲音,“二少爺,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我住酒店。”
時語回房換下身上暴露的吊帶、短褲,穿了一套家居服。再出來時,客廳裏隻剩下季雲起一個人。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微開,衣擺紮進黑色的西褲裏。整個人透露出矜貴冷漠的氣質。燈光落在他的頭頂,濃密的黑發上呈現一個光圈。
時語坐在了季雲起對麵的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張小茶幾。
時隔三個月,兩人再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