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心情繼續“呼吸”,這狀態,萬一弄出個走火入魔,那可就慘了。
“嘩啦!”陽台上的魚缸裏,傳過來劃水的聲音,風雲跑過去一看,“大黑”——也就是那條黑背的大青魚變得非常暴躁,不停地在水麵上下折騰,弄出很大的水花。
風雲眼珠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家夥在魚缸裏養了兩天,還沒吃到過東西,肯定是餓了。
魚缸裏雖然也放了空間水,但畢竟不是水空間,何況這些水也放了兩天,沒有換過,可能也已經失去效果。
風雲就跑到廚房,從電飯煲裏刮了些飯粒,用筷子撥到魚缸裏,飯粒剛入水,大黑就竄了過去,嘴一張,吞了進去。
風雲覺得挺有意思,網上對青魚的介紹,野生的青魚,應該是偏向肉食的,以螺螄、蚌、蜆、蛤等貝類為主,也吃蝦、昆蟲幼蟲以及浮遊動物,不過人工飼養的青魚,吃的都是豆餅之類的植物飼料。
這條青魚原本是菜市場買的,肯定也是吃飼料長大的,到了水空間裏,卻什麼也不用吃,當真是神奇。
風雲故意將飯粒撥到“大黑”的身後,大黑很靈敏,一尺多長的身軀靈活一扭,衝著飯粒就竄過去。
不曾想,還有魚比它更快,一道紅色的影子搶在大黑前麵,“嗖”一下就吞了飯粒,還跳出水麵大半個身子,濺起一大片水花。
正樂嗬樂嗬在旁邊看著的風雲給濺了半身的水珠,他很生氣,愈發逗弄兩條饑餓的魚兒,將飯粒撥到遠離它們的地方,隻見一道黑影,一道紅影,遊過來、遊過去,不時攪起一片片水花,濺到某人的身上。
半碗白飯很快讓“大黑”和“小紅”——風雲剛剛給那條紅鯉魚起的名字——吃了個精光,風雲還沒爽夠,又去房間裏找了包餅幹出來,捏碎了扔到魚缸裏。
“大黑”和“小紅”雙箭齊至,帶出的水流卷起餅幹屑,兩條魚撅了撅圓溜溜的小嘴,竟然同時扭轉魚身,遊了開去,不再理會那塊餅幹碎屑。
暈,還挑食?風雲納悶了,又扔了幾片碎屑進去。
一開始,兩條魚還是飛快地遊過去,兩三次以後,感覺受到愚弄的“大黑”和“小紅”不幹了,拚命在水麵折騰,不再理會風雲扔進來的東西。
風雲連忙閃到一邊,舉起手上的餅幹在燈光下看了看,這可是好幾塊錢一包的達能王子餅幹,這倆家夥竟然不吃?難不成買了假貨?
愛吃不吃,我自個兒吃!風雲站得遠遠的,看著兩條魚在魚缸裏折騰,撕開包裝,塞了塊餅幹到嘴裏,嚼了兩下,吐魚缸裏去了:真難吃,又幹又硬的!
風雲這會兒才算明白,“大黑”與“小紅”同自己一樣,嘴都給養刁了,吃飯粒是因為那是用空間水煮出來的,至於達能餅幹,那就完全敬謝不敏了。
風雲感覺挺好笑,隻好放掉魚缸裏的水,然後換上空間水,就看到大黑和小紅這兩家夥,終於安份下去,優哉遊哉地遊了起來。
讓兩魚兒這麼一折騰,風雲倒是忘了老媽的電話帶來的鬱悶,眼前就浮現出雪雅嬌小玲瓏的身影,這個小白花一樣清新淡雅的女孩,無疑能夠打動他的心扉。
但他也知道,他和雪雅之間,還談不上如何如何,兩人才見過兩次而已。
風雲並不拒絕相親的安排,他更願意將相親看成認識女孩的一種途徑,就同朋友介紹、工作接觸、偶遇啊的什麼的性質差不多。
大家聯係了,見過了,要是還能看順眼,那就可以繼續聯係,以後看發展,而不是像老媽她們想的那樣,馬上就能談婚論嫁。
他和雪雅之間的那次相親,其實已經結束,之後因為巧合,才建立新的聯係,已經與相親無關。
但要真的說起來,兩人之間也似乎有那麼點緣分,要不然上海這麼大,房源那麼多,雪雅怎麼就“闖到”他家裏了呢?
想著想著,風雲不禁也有些好笑,或者,真的是有緣分吧!
雪雅說好周六搬家,雖然她是上海本地人,家卻在杭州灣邊上的南彙那個地方,坐車進市區也得一兩個小時,畢業工作後,就和她表姐,也就是宋妮娜住一起,離著上班的地方也不近。
宋妮娜據說是有男朋友,也買了房子,雖然沒有說馬上結婚,房子卻可以先住進去,加上那邊的租房合同也要到期,雪雅就到工作單位附近租房,最後恰好碰上風雲,在美食的誘惑下,租下那套房子的另外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