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他們走了一圈。
莊梅就帶他們去了她的辦公室。
通往辦公室的走廊的牆上掛著許多照片，裏麵各種膚色的人都有，穿著梅繡的衣服對著鏡頭微笑。
辦公室裏焚著淡淡的香，牆上掛著一幅裝裱起來的書畫。
【低頭做衣抬頭看天】
字體粗看有些拙樸，看久了能看到力量與遒勁。
看著方果望著牆上的字畫。
“這是我父親寫給我的，就一直掛在我的辦公室。”
茶端了上來，茶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方果喝了一口。
茶湯飽滿地要從齒縫中溢出來，咽下去，胃都暖暖的舒服。
萬淩喝了口，在心裏讚許。
“果然是好茶，謝謝款待。”
莊梅直接切入了正題。
“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招收學徒。”
莊梅看著方果。
“想著如果你喜歡做衣服，跟著我們的師傅學，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是我吹，我們店裏的師傅，人均做衣服都在20年以上，之前大多都是在一個地方做了很久的老手藝人。
最後我把大家召集起來，才有了我們梅繡。”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們的學徒課程大概是3個月，目前對外征集中，優秀的人才能到我們這來學習。”
說到這方果已經非常心動了。
“為了感謝你們，我決定免費贈送你一個名額。”
這課程應該不便宜。
或許說很貴。
“梅姐這怎麼行，我已經收到了你送的漢服了，不能再收下這個名額了，再說我和其他申請的人來比應該算不得優秀。”
“小妹妹，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從事成衣定製，而不是簡單地當一個流水線上縫扣子的螺絲釘。
而且這周我看你非常沉靜地做衣服，你的靜氣和天賦，讓我想要支持你去成為你想成為的。”
方果還在猶豫。
萬淩直接點頭。
“好的，謝謝梅姐，我家方果會來上這個課程，自費也沒問題。”
隻要是對她好的，他一定全力支持。
他也不想自家小姑娘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工作一輩子。
要是能夠往上走，他願意用他的所有換她越來越好。
從梅繡的成衣定製店內出來後，萬淩明顯感覺方果很喜悅。
小孩兒就是這樣，高興或者悲傷都會直接顯露出來。
不裝。
他摟著她的肩膀，她則環著他的腰。
在人群中穿行。
萬淩低頭問她：
“你看我們現在這個姿勢，像什麼？”
他覺得現在他們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萬淩不說話了。
“還是一丘之貉？”
萬淩眯了眯眼睛。
雖然他讀書少。
但這個詞聽起來不像是什麼讚美的詞。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用下巴在她頭頂摩挲了一下。
“要不今晚就一起困覺？”
方果一機靈。
“我覺得我們勾肩搭背的樣子，就是小情侶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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