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點半，烈日當空。
一輛橙黃拖拉機停在22層高樓。
今早，駕駛拖拉機駕駛員把自己從25層拆到22層。
正午太陽太大，要休息三個小時。
萬淩從拖拉機上跳下來。
順手拿了擋風玻璃上的一包煙。
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甩在斷牆上。
一道弧形水漬。
渾身濕透，褲腿邊一滴一滴往下淌水。
像剛從水塘裏爬出來一樣。
“他娘的，這天絕他媽是個母的。”
但凡有個公的來滋養，也不會這樣又熱又幹。
萬淩從曬得發燙的煙盒裏咬了支煙，一邊點燃一邊下了十多層。
到了四樓。
超近的一排自建居民樓。
唯一一家有花園的那戶。
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小姑娘係著圍裙正在花園旁的廚房裏切菜。
白嫩纖細的手指讓他想起啃過的泡鳳爪。
吮一口，有滋味得很。
房子有些年代了。
小廚房裏空間雖小，卻收拾地井井有條。
隻見小姑娘用手背擦了擦額角，把切成絲兒的土豆倒入油鍋裏。
翻炒幾下又把菜裝盤。
端起金絲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萬淩青橄欖般大小的喉結上下來回滑動。
看得又渴又餓。
手機響了兩三個，都摁掉了。
她的每一個動作，她身體的曲線，油鍋炸響時她躲得遠遠的翹挺姿態。
“艸。”
直到香煙屁股燒到了手指。
把香煙扔地上，拿腳碾了碾。
“走了，哥下午再來看你。”Ｌωxδ9.org
這小姑娘長得真他娘水靈，唇紅齒白、溫溫柔柔。
大前天下樓時無意間瞅見的。
要是能娶回家當媳婦兒，這日子指不定能美成啥樣。
他仔細看過了。
連掛在屋頂花園小角落的貼身內衣褲，都是乖巧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是啥香味兒。
走到二樓時，聽到有盤子摔碎和男人咒罵的聲音。
他又跑回四樓。
一眨眼的功夫。
小姑娘被四個人包圍，一個老女人和三個男人。
地上摔碎的盤子是剛炒好的土豆絲兒。
“你聽不懂人話嗎？讓你搬出去。”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推了她一把。
小姑娘纖柔的身體沒有保持住平衡，往後坐到了花壇邊。
看得他莫名心裏一抽痛。
艸，老子女人也敢欺負。
手邊沒有稱心的東西，他一秒解開頭盔，對準小姑娘的廚房玻璃。
“哐當”一聲。
一扇玻璃砸碎了。
黃色的安全帽在盛了水的鐵鍋裏飄搖。
對麵幾個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動靜。
“是哪個龜孫兒砸壞了我家玻璃？”
一個男人衝著這邊嚷嚷道。
“是你爸爸我。”
他雙手撐在窗框上，睨了一眼這個推了小姑娘的男人。
隨即偏頭給她解釋。
“小妹妹對不住，不小心把你家玻璃打碎了。”
之前一直都看的是側影，今天終於看到正麵了。
小嘴粉粉的，五官精致，此刻一臉呆傻地望著他。
對麵的幾個男人不依不饒。
“搬磚的土鱉，保命的安全帽都不要了嗎？必須賠錢。
不然我找你們包工頭，讓你馬上滾蛋。”
“我馬上過來。”
他撂下這句話就下樓了。
“萬哥，你終於下來了。今兒天太熱了，下午要不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