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鎮三麵環山,一麵臨水,因青霞河從鎮前流過,以河為鎮名。青霞鎮與外界唯一的聯係,就是剛才我們過的那座石拱橋……”秦叔前麵帶路,邊走邊向身後初次來小鎮的徐綺芸介紹。
還是第一次到這樣古樸的小鎮,徐綺芸好奇心爆棚,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不是腳上有傷,早就想跑去摸一摸聳立在一戶人家門前的石獅。
杜風故地重遊,心中感慨良多,握著徐綺芸的手,悶聲不語。
“小徐,看到前麵那棵石榴樹沒?”秦叔放緩腳步,指一指前方不遠處一棵開滿石榴花的石榴樹。
徐綺芸早就注意到那滿樹的紅花,連連點頭。
不等秦叔開口,杜風微笑著說:“石榴樹就是種在秦叔家院子裏。”
“呀!真的嗎?秦叔,你家的庭院真是好美!”徐綺芸興奮極了,臉蛋紅彤彤,豔蓋石榴花。
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兩旁,站在家門口閑聊的小鎮居民,突然看到秦叔領著這樣一位仿佛從年畫裏走出來的小仙女,瞪直了眼,滿是豔慕。
秦叔腰杆挺得筆直,昂著頭,頗有點當上鎮長榮辱感,說話聲也響亮了不少。
來到自家門前,秦叔想到杜風和徐綺芸要進山,再加上徐綺芸腳上有傷,行走緩慢,沒有招呼進屋,轉身說道:“杜風、小徐,把行李給叔,在屋外等一會,叔進屋拿些東西,馬上出來。”
“行!”杜風將背上背著的大旅行包解下,遞給秦叔。徐綺芸連忙把肩上挎著的小包一並遞給秦叔。
杜風將手中拎著的一黑色略小一些的旅行包背到背上,裏麵都是一些進山的必備用品。
在屋外等了片刻,伴隨著一犬吠聲,秦叔牽著一條土狗,背負一張自製的牛角弓、箭囊,手上提著一大布兜。
這條土狗毫不起眼,見到陌生的杜風、徐綺芸也不叫喚,隻是圍著秦叔不停地轉悠。
“小徐,等會進了山,走不動別硬撐著,叫杜風背你。山路崎嶇,萬一再扭到腳,造成的傷害可不得了。”
徐綺芸羞澀的低下頭,倔強的咬了咬嘴唇,用力的握著手中的拐杖,暗自決定可不能讓杜風受累。
從青霞鎮鎮後進山,沿著一條小路深入山脈腹地,林木茂盛,不時傳出悅耳的鳥鳴聲,間或又隱隱聽到小溪潺潺流水聲。
徐綺芸深深陶醉在這種意境幽雅的氛圍中,渾然忘記腳上的傷勢,不知不覺步子也邁得大了。
杜風不是初次進山,以前來秦玥家玩,就與秦叔一道狩獵過,深知這隻是山脈的邊緣,再往裏走,可就沒那麼詩情畫意了,這會任由徐綺芸縱情走動。
自打進了山,秦叔牽的土狗,便在前麵探路,它每跑百米左右,又躥回到秦叔麵前,得到指示,又當先開路。
“這些年,山裏厲害的畜生少了。但還是偶爾有些狼、豹子、野豬出沒。”秦叔從背上解下牛角弓,下巴微抬點向另一條山間小道:“杜風,你帶小徐去秦玥墳頭上看看,叔就不過去了。叔去下套的地方瞅瞅,要是套到大家夥,你們就有口福了!”
見秦叔繼續往山中深處走去,徐綺芸壓不下心中的好奇,問杜風:“什麼是大家夥呀?”
“現在隻能是野豬!”杜風微笑著解釋道:“秦叔是鎮上有名的獵手,他下的套子,不管再厲害的畜生,中套就逃不了!”
“什麼是下套子?”徐綺芸追問。
“這是狩獵的一種手段,連套子都不會下,絕不能稱為獵戶,裏麵的學問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別看秦叔帶著弓,很少用的。真正的頂級獵人,用的是頭腦而不是使蠻力!”杜風簡單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