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明麵上給我說的是項家的獨子,可我娘使了銀子讓人去打聽了,那項長壽根本就是個病秧子,大夏天都穿的裏三層外三層,天還沒冷夾襖都換上了,聽說從出生開始就吃藥,吃的藥比喝的奶都多。”
丘靜媛抬起頭,紅著眼眶看著湛非魚,“這一次項長壽又病了,大伯母分明是要把我嫁過去衝喜。”
所謂五千兩銀子的聘禮,那根本就是買命錢。
丘靜媛當初連焦濂玉都看不上眼,有讀書天賦又如何?能和她哥哥丘瑾瑜相比嗎?那可是黔中道公認的神童,讀書沒幾年就拿下了小三元!
更何況焦濂玉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子,讓她堂堂丘府的千金小姐成親後孝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姨娘,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至於焦知府重視焦濂玉又怎麼樣,日後頂天了也就是接手焦家而已,運氣好到了而立之年能當個四品知府,可自己大伯卻是封疆大吏,朝廷二品大員!
丘靜媛想過自己的婚事,自己年紀小,祖父和父親也都說了大伯日後可能會回京,一旦去了京城至少也是六部尚書,說不定還會進內閣,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子重臣。
整個丘家就自己一個姑娘家,大伯把自己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自己跟隨大伯去了京城皇子都嫁的,最不濟也要尋個簪纓世族的長子,日後不是王妃也得是個侯夫人,最差也會是個將軍夫人,焦濂玉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你若不願可以去和丘大人明說。”湛非魚給出良心建議。
丘大人即便知道丘靜媛私底下幹的那些事,可畢竟是自家小輩,又得到了教訓,丘大人應該會阻止這門親事,說不定還會讓丘夫人尋一門差不多的親事給丘靜媛訂下來。
“我沒臉去求大伯,本來大堂哥可以升遷的,因為我們三房的事,大堂哥錯過了這一次就還得等三年。”丘靜媛哭著直搖頭。
丘秉德現如今是五品,的確是被三房給連累了,但以丘大人的胸襟還不至於遷怒到丘靜媛身上。
湛非魚點點頭,“那丘小姐你找我?”
總不能讓自己去三房給她那三個伯母施壓,逼迫她們放棄這親事,以湛非魚的身份的確可以。
但日後湛非魚離開了,那震懾力就沒有了,丘靜媛還是得嫁,不是項長壽也可能是其他人,以她三個伯母對丘靜媛的恨意,這親事絕對都是火坑。
丘靜媛端正的坐直了身體,雖說是“布衣荊釵”的落魄,可畢竟也是官宦千金,端起架子來這氣質比起尋常女子卻好了很多。
“湛小姐你對焦二公子有救命之恩,當初焦家也有意和我家結親,隻要湛小姐願意出麵,想來焦夫人必定會答應的。”丘靜媛在一番哭哭啼啼賣慘示弱之後終於說明了來意。
比起嫁給病秧子還是商賈之家的項長壽,她更願意嫁給焦濂玉這個庶子,母親之前也分析了,黃姨娘隻是個妾室,算不上正經的婆母,自己隻要做的麵子情就可以了。
焦夫人貴為知府夫人,一貫不管焦濂玉這個庶子的事,更不會端著婆母的架子磋磨自己這個兒媳婦,如此一來自己嫁到焦府最合適不過。
“焦知府不會答應的。”湛非魚看著勢在必得的丘靜媛隻能潑了一瓢冷水,焦知府雖然在後宅之事上有些眼瞎,可身為黔中道知府,焦大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罪臣之女,尤其是焦濂玉日後可是要接手焦家。
丘靜媛認同的點點頭,“可焦夫人會答應!”
讓庶子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還是娶一個罪臣之女,焦夫人不用考慮也會選擇後者!隻不過這親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定下來,必定要用些後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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