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知府夫人,別說隻是“錯怪”了一個姨娘和一個庶子,即便把黃姨娘母子給罰了打了又如何?老爺敢追究,一個寵妾滅妻的名頭傳出去,老爺的官位都不穩。
焦知府看了一眼“盛氣淩人”的發妻,心下失望,正是夫人這種態度,濂平才會端著嫡子的架子,處處針對濂玉,完全沒想過兄弟鬩牆乃是亂家之源。
一直沉默的黃姨娘此時眉眼柔順的給焦知府、焦夫人行了一禮,聲音輕柔不見半點怨怒,“老爺,夫人,既然無事了,我和濂玉就先退下了。”
黃姨娘這一轉身這才看到人群後的湛非魚,畢竟一群灰色和青色下人衣裳裏,一身月白色百褶如意裙的湛非魚格外顯眼。
估計是黃姨娘這怔愣的動作太過於明顯,主位的焦知府和焦夫人定睛一看都跟著一怔。
焦知府驚的起身,“湛姑娘?”
擋在前麵的下人都驚慌的讓開,湛非魚走上前來,“冒昧打擾了,還請焦大人見諒。”
半晌後,屋裏的下人齊刷刷的退出去了,湛非魚畢竟是個姑娘家,焦夫人在這裏更適合。
焦濂平坐在椅子上沒動,陳氏猶豫了一下也站在一旁,隻是目光不動聲色的向著湛非魚看了過去,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成了父親的座上賓。
“今日卻是為了大公子之事。”湛非魚這一開口,焦知府和焦夫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不同於陳氏深居後宅,完全不知曉外麵的消息,焦夫人對湛非魚的身份卻是一清二楚,唯恐她此刻是來興師問罪的。
湛非魚態度越是客氣,焦夫人心裏越是不安,十歲的小姑娘被如此冒犯,竟然還能這般心平和氣的說話,平兒若是有這份沉穩,又怎麼會被焦濂玉這個庶子逼迫到這般境地!
“一品樓之事不過是個意外,聽聞焦大人乃是嚴父,我讓人送了信解釋了一二,誰曾想卻聽到大人責罰了大公子,隻好冒昧登門。”湛非魚示意何暖把藥膏拿了過來,笑著道:“這是祛疤的良藥,隻要不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塗抹三個月後就不會留疤。”
“多謝姑娘。”焦夫人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麵色也跟著舒緩開,不單單是湛非魚的態度,也是因為有了這藥膏,也不用擔心平兒的臉上會留下疤痕,影響日後的仕途。
焦知府同樣出聲致謝,自己抽打長子前後不到半個時辰,湛非魚卻已經收到消息,甚至備了藥上門,這焦府還不知道被人安插了多少耳目,府中都是如此情況,府衙更不必說了。
比起這藥膏,焦濂玉更在乎的是湛非魚剛剛所說的話,“你派人送了信?”
焦知府之所以盛怒,甚至失去理智的把焦濂平抽的全身都是鞭傷,不就是擔心湛非魚被冒犯之後遷怒到整個焦府,更不會放過焦濂平這個兒子。
所以焦知府隻能“先下手為強”,如此一來,湛非魚也不好再報複焦濂平。
可誰能想到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把蔡之元那些親兵都廢掉雙臂的湛非魚竟然會高抬貴手的放過焦濂平,甚至還親自寫了信過來。
“牛管家!”焦夫人壓著怒火開口,若真有這封信,必定是送到前院,老爺不在府中,這信箋必定會第一時間送到自己手中。
可到了此刻,若不是湛非魚提起,焦夫人都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牛管家一直在門外候著,自然也聽到湛非魚的話,此刻立刻進屋請罪,“回老爺、夫人,小的並不知道此事。”
牛管家娶的是焦夫人的陪嫁丫鬟,若說他隱瞞信箋來陷害焦濂平,那是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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