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的二心,丘宗羲沒有明說,可以湛非魚的聰慧她必定猜到,這就是所謂的從龍之功,顧學士想要扶植某位皇子,那麼他交好楊家的目的就是為了立儲,那麼楊家也不得不有所防備。
估計是被丘宗羲這簡單粗暴的問題給驚到了,湛非魚倏地瞪圓了雙眼,“這麼機密的事老師怎麼會告訴我,我就是收到老師的信讓我遊學,順便來鑲武縣探望楊老將軍。”
若是普通弟子,別說湛非魚隻有九歲,就算是她已經十九歲、二十九歲了,可牽扯到立儲,顧學士不透露內情也正常。
可一想到湛非魚的多智近妖,再想到顧學士這把年紀不成親不生子,膝下就這麼一個小弟子,湛非魚說她一點不知情,丘宗羲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
湛非魚也知道這話雖是丘宗羲問的,但真正想要知道答案的卻是楊老將軍和楊守成,“老師看不上那些個皇子,所以絕無利用楊家博一個從龍之功的想法,當然這也是我的一麵之詞。”
顧輕舟倒沒有和湛非魚明確說過,可她從殷無衍那裏知道了一些,聖上英明神武,可惜幾個成年皇子卻沒有繼承聖上的文韜武略。
雖說人無完人,可一國之君擔負著大慶朝千萬百姓的生計安危,儲君人選必定要慎之又慎,這也是聖上這些年不立儲的最大原因,每一個兒子適合啊。
丘宗羲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從湛非魚的臉上看出幾分真假來,可看著眼前抱著手爐,裹成熊一般的小姑娘,眨巴著烏黑圓溜的雙眼,笑的乖巧又可愛,丘宗羲頓時泄了氣,得,這破事讓楊家去煩。
……
離開了書房,楊旭長長的吐了口白氣,要不是身上的傷沒好,他寧可每日增加練武時間也不願意待在書房裏讀書。
“丘大哥,進來坐。”楊旭住在正院的北廂房,這會招呼著丘瑾瑜進屋,“丘爺爺也就早上教導我們功課,下午的時間自己安排。”
“叔公對小魚很是喜愛。”丘瑾瑜溫聲笑了起來,十四歲的少年郎俊美非凡、風度翩翩,所以這話說出來也也沒有任何嫉妒和不甘,似乎隻是最普通的一個話題。
楊旭認同的直點頭,即便相處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會卻也與有榮焉的開口:“小魚最聰明,不單單丘爺爺,我爺爺和我爹也極其喜歡小魚。”
楊老將軍也就罷了,本就慈愛,可楊守成卻是內斂嚴肅的性格,即便對楊旭這個兒子,他也很少誇讚,常年板起來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愛。
可提起湛非魚時,楊守成幾次都笑了起來,雖然這笑意極端,但楊旭卻看得出他爹很喜歡湛非魚,也對,軟糯糯的小姑娘,又漂亮又可愛,擱誰麵前誰都會喜歡。
丘瑾瑜也跟著笑了起來,“小魚的確是我見過的最聰慧的姑娘。”
楊旭常年住在石頭村,和村裏的孩子又玩不到一起去,雖說近日多了湛非魚這個玩伴,可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湛非魚每日都在讀書,楊旭也不好意思找湛非魚玩。
可丘瑾瑜卻不同,他本就是男子,再加上見多識廣,三言兩語的就勾起楊旭對外界的好奇心,兩人絕對是相見恨晚。
“少爺。”丘瑾瑜的書童書山在門外喊了一聲,進屋後向著兩人行禮了,這才回稟道:“蓮兒來了,這會在後門等候著,說是有要事求見旭少爺。”
從張依依被抓入獄到今日已經三四天了,朱縣令正在追查那八個無賴被殺的真相,可動手的是鎮邊侯府的人,朱縣令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麼來。
可伍百戶卻奉命行事,案子一日不查清楚,張依依一日無法從大牢裏出來,楊旭並沒有親自去探監,隻讓丘瑾瑜代替他去了一趟。
黝黑而稚嫩的臉上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楊旭站起身來,第一反應就是張依依出事了,隨後又強行冷靜下來,但眼底依舊殘留著擔憂和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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