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是不是該去一趟南湖巷?”齊大公子問道,劉百戶之事齊家雖沒有幫忙,但也沒落井下石,齊桁隻有八歲,主家的長輩代表齊家招待湛非魚也合規矩。
“不必。”齊老爺子搖搖頭,看著詫異的三個孫子,果真還要再曆練,“能拜師顧學士,你們認為湛非魚蠢嗎?她既然是個聰明的,齊家此刻上門,這就是巴結討好,反而失了齊家的風骨。”
隻要齊桁是齊家人,那麼他和湛非魚的關係就等同於和齊家的關係,上趕著不是買賣,與其被人看輕,還不如就維持現狀。
“大哥,之前你不是送了禮去劉府,不如讓人宣揚出去。”齊二老爺子笑的很是精明,這禮是齊家的賠罪,不想劉百戶遷怒到齊家。
但此刻,齊二老爺要說這禮是為了湛非魚和齊桁送出去的,難道外人能否認?得罪劉百戶的人是湛非魚,他們齊家知曉後就送了賠禮,湛非魚難道不要承下這個人情。
“老二此法甚好。”齊老爺子抹著胡須滿意的直點頭,不能明著奉承,但也要表明齊家結交的態度。
齊同知也認同的點點頭,“齊桁是個讀書人,他若是個懂禮的,必定要和湛非魚來齊家。”
那時,既不顯得巴結諂媚,又達到了結交湛非魚的目的,此乃上上之策。
身為齊家三公子,齊硯年紀最小,性格難免跋扈一些,他最看不慣齊桁,尤其是他成了童生之後。
而此刻,看到爺爺和大伯他們還有兩個哥哥都在說湛非魚和齊桁,齊硯嫉妒的扭曲了臉,倒沒敢說出來。
……
衛家。
看到門外的七八人,守門的小廝早就見怪不怪了,每年都有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來衛家拜訪,尤其是每年科舉前後,想要求見衛大儒的讀書人更是絡繹不絕。
有的想要讓衛大儒指點自己的文章,更多的人則是想參觀衛家的無書樓,想要借閱衛大儒珍藏的古籍孤本。
“對不起各位,我家老爺不見客,幾位請回吧。”小廝說著千篇一律的話,拒絕的態度很是堅定。
長衫洗的有點發白的一個讀書人走上前來,溫聲懇求道:“還請小哥替我通傳一聲,學生豐州祝昌運,這是學生的文章,還請衛大儒指正。”
站在樹蔭下,湛非魚低聲道:“那是豐州案首。”
“小魚你認識?”齊桁詫異的開口,向著祝昌運看了過去,看得出他是寒門子弟,腳上的布鞋都快破了,大腳趾都要露出來了。
“不認識,不過之前看過他府試的文章。”湛非魚有些不解的看著麵露失望之色的祝昌運,他的文章樸實,並不重辭藻,這一點是寒門子弟的通病。
並不是說文章一定要華麗,可對比底蘊深厚的世家子弟,寒門子弟缺少了文化熏陶,文章更務實,少了風花雪月的情調。
齊桁一怔隨即就想明白了,小魚能看到其他州府案首的文章,這隻有顧學士能辦到,一時之間,齊桁看向湛非魚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讀書之法,在循序而漸進,熟讀而精思。”明三拍了拍齊桁的頭,板著臉告誡,“切忌不可好高騖遠!”
有了顧學士這個老師,別說府試案首的文章,京城國子監還有幾大書院甲字班的文章湛非魚都能看到,這也源於她刻苦和超強的學習能力。
齊桁還隻個童生,基礎還沒有打好,給他再多的好文章,那隻是負擔是壓力。
“唉,祝昌運這一下慘了,八月院試估計是榜上無名了。”旁邊一個讀書人忍不住的搖頭感慨,對上湛非魚三人詫好奇的目光,倒也沒隱瞞,畢竟這事豐州人都知道。
讀書人對著明三拱手行禮,這才解釋道:“仁兄麵生的很,想必不是豐州人士,不知道也正常。祝昌運得罪了人,被封殺了,家中的書籍被一場大火給燒了,豐州各個書肆都不賣書給他,他的夫子和同窗也不敢,如今祝昌運是無書可讀,無筆墨紙硯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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