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衍看著氣勢凶狠的小姑娘,仗勢欺人這一套她玩的挺順溜!也好,這樣日後去了京城,也隻有小姑娘欺負人的份。
淮縣離府城近,而縣衙的這些人之所以知道章管彤的名字,還是因為兩年前章老夫人鬧出來的,章知府要送章管彤去青涯書院啟蒙。
可章老夫人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由,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不準章管彤去讀書。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
章知府總不能為了女兒讀書而逼死老母親,再加上那時的南宣府還在仝同知掌控之下,章知府隻能妥協給章管彤找了個女夫子給她開蒙。
知府千金的名字也傳了出來,所以湛非魚一提,一群匪宼們小心肝就跟著顫了顫,進退兩難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為首的吳捕快看了過來。
如果打劫馬車把人放了,到時候這小姑娘回府城找章知府告一狀,一個治下無方的罪名扣下來,趙縣令這個縣令位置就坐不牢了。
可他們又不敢真的殺人,說到底打劫是一回事,可真出了人命,而且湛非魚一行六個人,估計就不是南宣府調查,甚至會驚動刑部,他們搶了銀子也沒命花。
“你們墨跡什麼,要劫財就把三輛馬車弄走,要殺人的話,我們就在這裏,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湛非魚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即便是山道陰涼,可五月的陽光照射下來,一會就能熱出一身汗來。
為首的吳捕快恨不能拿大刀撬開湛非魚的腦袋,這小姑娘長的這麼水靈,可腦子怎麼不好使?有她這般逼迫劫匪的嗎?
其他人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可是蒙麵匪宼,手裏拿著鋒利的大刀,她就一點不害怕?
重光憋著笑,同情的看著一群無措的劫匪,該!
殺人是不敢殺,可又不能把人放走回府城告狀,吳捕快一咬牙,“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山上!”
至於到底該怎麼處理,吳捕快打算一會讓汪縣丞、侯縣尉決定,自己就聽令行事。
隨著吳捕快的下令,前後加起來三十多號人立刻拿著大刀衝了過來,即便傷了人也要把人先給抓起來。
站在馬車邊的殷無衍和湛非魚腳步都沒挪一下,何生和何暖直接往前迎戰,重光帶著另一個假馬夫真護衛往後開戰。
原本寂靜的山道一時之間殺喊聲震天,這地段選的的確好,前後一夾擊,湛非魚一行就成了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重光四人拿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牢牢的守住了前後方,就看到一個一個前仆後繼的敵人衝過來然後被踢出去,摔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而原本藏匿在山上以防萬一的曹捕頭見勢不妙,立刻帶著剩下的人再次衝了過來,可惜,依舊是來一個倒一個,來兩個倒一雙。
半個時辰後,地麵黑壓壓的躺的都是人,乍一看有六七十個,幸好沒有血流成河,否則真的要嚇死人了。
“胖丫頭,第一次打人打到手軟。”重光揉了揉手腕,踢開腳步擋路的一個捕快,向著湛非魚笑道:“可惜不能動刀子,否則一刀子一個,又快又省事。”
原本躺地上還能動彈的十多個人一瞬間如同死屍一般,媽的幸好這小姑娘他們不敢殺人,否則自己小命就丟這裏了。
曹捕頭黑壯的身體倒在人群裏也不顯眼,他知道這幾個護衛非同一般,可曹捕頭沒想到他們竟然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別說他帶了六七十人,就是把縣衙所有人都帶過來也沒用。
忽然,遠處有馬蹄聲響起,五匹駿馬夾帶著煙塵飛奔而來,馬上的人穿著兵服,腰佩大刀,看到眼前這一出猛的一勒韁繩,怒聲喝問,“我乃南宣衛所小旗田勝,你們是什麼人?”
田勝五人正是跟隨隋保德大軍而來的斥候小隊,官道被人惡意破壞了,所以隋保德一行人就暫停下來,讓兵卒先把被挖的坑坑窪窪的官道修補起來。
而田勝則帶著四人前來探路,卻沒想到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人不說,關鍵是湛非魚幾人真不像是什麼江洋大盜。
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身旁還有丫鬟、護衛,再加上三輛馬車,表情無辜的湛非魚更像是被打劫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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