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收買了府衙的衙役,打算在杖則的時候動手腳……”殷無衍口中的陳錦正是陳胖子,他輸掉了五十五萬石米糧不說,關鍵是讓陳家丟了臉麵,震怒的陳老爺直接把陳胖子從族譜裏給劃掉了。
沒有了家族,沒有了銀子,陳胖子恨不能那刀宰了湛非魚,偏偏他又怕死,知道湛非魚身邊的何生是個高手,最終陳胖子用他娘給的銀子買通了衙役,打算以此來報複湛非魚和章知府。
當聽到湛非魚以先帝為例,逼迫陳學政不得不放棄退讓,被逗樂的聖上笑了起來,“倒是個古靈精怪的性子,難怪輕舟隔三日就派人快馬加鞭的往南宣府送東西。”
顧輕舟身為翰林院大學士,又是聖上的心腹,他沒有成親,偌大的學士府也就他一個主子,有時候聖上都想給顧輕舟賜個婚,省的他形單影隻的。
可如今收了小弟子,顧輕舟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除了那些功課書籍外,衣服布料、珠寶首飾,還有各種補身體的食材,估計學士府的庫房都被搬空了一大半。
等殷無衍離開皇宮後,聖上則開始批閱奏章,直到暮色西垂,聖上放下筆,而伺候在一旁的柳公公立刻上前,“聖上,老奴給您捏捏肩。”
聖上神色冷淡,“不用,你去穀家宣旨。”
“老奴遵命。”柳公公恭敬的行禮,壓下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
雖然不曾看到聖旨,身為禦前伺候的大太監,柳公公很清楚這道聖旨必定是讓穀老老將軍長子穀大為接任京衛指揮同知一職。
而在此之前,聖上原本打算把這個職位留給大皇子妃的大哥,雖然這隻是從三品的官職,可京衛指揮司拱衛京師,守衛宮禁,負責的是京城的安全,這也代表了皇上的信任。
想到今日聖上是和殷無衍用膳的,退出禦書房的柳公公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心裏把殷無衍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難怪諸位皇子嫉妒殷指揮使,就衝著聖上的偏愛和信任,嘖嘖,不嫉妒那才奇怪。
當今聖上正直壯年,身強力壯,不說沒有立下儲君,甚至連成年的皇子都沒有封王,但放眼朝堂,卻沒人敢置喙。
而隨著柳公公的宣旨,消息傳出去之後,大皇子再次把書房給砸了。
吏部郎中陳書鐸此刻也是頭皮一麻,這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可以想象大皇子會如何震怒。
偏偏陳家是大皇子的外家,即便知道此刻過去必定會成為發皇子發泄的對象,陳書鐸也不得不讓人備馬。
“我看父皇是老糊塗了!”大皇子怒喝著,暴怒的麵容猙獰扭曲著,為了這個位置,他之前精心部署了一年多,卻被一道聖旨給抹除了。
“殿下,皇上或許是存了考校殿下的心思。”陳書鐸也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先安撫了大殿下的情緒再說,至於聖上為何突然改變二樓決定,他們隻能慢慢去查。
大皇子獰笑著,根本不相信這理由,陰森森的目光盯著陳書鐸。
可轉念一想,之前賭約的事雖然涉及到了陳家,可吃虧的是陳家,今年就要捐出十萬石米糧,也是基於這個原因,聖上才決定把指揮同知這個位置留給大皇子妃的大哥,也算是給大皇子一個彌補。
“罷了,我明日去探望母妃,讓母妃去探探父皇的口風。”大皇子麵色依舊難看,可暴怒的情緒散去後,理智也回來了。
涉及到聖上,大皇子絕不敢輕易派人去查,隻能靠後宮的陳妃去查。隻不過還不等陳妃行動,消息就從宮中傳了出來。
牽扯到科舉舞弊,京城各個家族先是一愣,隻當是陳家幹涉江南道的科舉,可派人去調查之後才知道這事竟然和湛非魚有關,陳學政為了對付湛非魚,竟然唆使淮縣案首狀告知府章程禮科舉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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