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價?
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她。
她當年也是院裏一枝花呢!
盛知霧是隨了她才長得這麼好看。
她年輕時,總是買最好的衣服,編最好看的辮子,周圍那些眼紅她的女人,就算是罵她不正經,也會在第二天模仿她的穿搭。
盛母也一直覺得,她是活在別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的。
可現在,被葉梅這麼一說,她看著懷中的衣服,也覺得灰撲撲、陳舊了。
這衣服穿了幾年,確實過時了。
現在街上人穿的大衣,很多都是百貨大樓的進口貨,高檔時尚。
一問價格,她其實也能買。
可她為什麼沒買?
哦,因為她把錢都給盛海峰了。
想到這裏,盛母心中又是一陣刺痛,她瞪著葉梅,道:「你想說什麼?」
這女人肯定是想挑撥她和盛海峰的感情,才特地這麼說她吧?
葉梅道:「把衣服穿上,去醫院。」
盛母:「……哦。」
她哪敢反駁。
葉梅就是個惡魔。
盛母乖乖穿上衣服,跟葉梅與盛知霧去了醫院。
「清月,你給她看看。」
葉梅帶盛母掛的急診,今天正好是葉清月值班。
葉清月看到三人十分詫異,「這是怎麼了?」
說完,她拉過盛母的手,看到那道還沒凝固的傷口,與旁邊深深淺淺的痕跡,眼中掠過一餘詫異。
在醫院的強光下,葉梅也才發現,盛母手上居然有這麼多自殘的口子。
她不禁看了盛知霧一眼,忽然有些明白,盛知霧這些年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妥協。
葉梅作為外人,在看到盛母身上的傷口時,都會心中一繄,更何況作為親兒子的盛知霧?
「我去拿葯。」
葉清月轉身假意去拿葯,實際上從空間裏取了比較好的葯,裝進醫院的藥瓶裏,再給盛母消毒塗抹,「最近五天內,每天來醫院換一次葯,保證之後不留疤。」
她看了看盛母胳膊上的口子,有一道很深,別的還好,便道:「我再給你開點祛疤的葯吧,堅持塗個一兩年,這些痕跡都能淡。」
「真的嗎?!」
盛母不由得驚訝,她每次為了盛海峰找盛知霧要錢,不得不自殘,留下醜陋的疤痕。
盛海峰一開始還會心疼,可隨著時間過去,又嫌棄她傷疤難看。
到了夏天,盛母也不敢穿短袖,怕別人也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對此十分自卑。
葉清月道:「嗯,但要堅持每天塗。」
盛母忙道:「我會堅持的!」
葉清月看了眼患者的名字,道:「慕婉,對吧?我會跟科室的人打聲招呼,之後你直接來醫院拿葯就行。」
「好的。」盛母連連點頭,看葉清月的眼神也變得溫和。
這姑娘可真不錯,長得好看,人也善良,又有本事。
再看看一旁的葉梅,長得……
雖然也好看,但內裏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真是大!
盛母正想著,就聽葉梅說道:「來醫院拿葯也挺麻煩的,你直接把葯留在家裏,我回頭給她帶過去。」
「什麼?」盛母一呆,家裏?
她下意識看向葉清月身上掛的牌子,想看醫生的名字。
這時,葉清月道:「可你現在不是經常跑深城嗎?也不好為了給人拿葯,特地跑回來吧?你們什麼關係啊?姐。」
在葉清月叫葉梅一聲「姐」的時候,盛母也看清了葉清月身上牌子寫的名字——
葉清月。
葉。
葉梅。
盛母白眼一翻,差點昏過去,她這是從大惡魔手裏,換到了小惡魔手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