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六年春
東京汴梁
酒樓層層林立,商賈、小販叫賣之聲不絕於耳,上至達官顯貴,下到百姓貧民,往來穿梭,一片繁華景色。
若說這東京汴梁城裏,何處繁華最盛,當屬是那樊樓。
三層相高,五樓相向,
飛橋欄檻,明暗相通,
珠簾繡額,燈燭晃耀。
西借景於大內,北可憑眺艮嶽,雕梁畫棟極是華麗,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濃妝佳人數百,望之宛若神仙,吸引無數豪門富商,公子王孫、文人騷客來此遊玩歡宴。
一處小閣樓裏,身材勻稱、相貌上乘的美少年正平躺在雕著如意雲紋的木榻之上,在粉紅色的帷幔掩映下,白淨的麵龐平添了幾分旖旎。
“嚀~”
一聲呻吟打破了繡房的寧靜,陳濤悠悠轉醒過來,看到周身的場景,有些發懵的摸了摸腦袋,當指尖觸到頭頂的發髻時,瞬間打了個激靈。
這是?穿...穿越了?我不過在網上喊了幾聲雪豹閉嘴,晚上出門買煙彈被真愛粉敲了黑棍,怎的直接穿越了!?
陳濤輕輕剝開帷幔,朝外邊望去:裝修頗為淡雅,床榻一旁有座小巧的梳妝台,屋子正中擺著一張紅木小圓桌和幾個繡墩。
輕輕一嗅,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少年也猜出個大概——這是女子的閨房。
“嘎吱~”
房門悄然敞開,一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映入眼簾,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美豔女子手托瓷碗,立於門中,體態妖嬈動人,一身淡綠長裙,細腰不盈一握,被長裙一襯,體態格外誘人。
“醒啦!大郎,該吃藥啦!”
一聲溫柔酥軟的聲音喚出,如煙波擴散,鑽入耳中,沁入心脾。
女子說著,顰步走來,一股香風迎麵吹入陳濤隆準,比那牛欄山二鍋頭還能醉人,身子不禁軟了半分。
等等...美女!大郎!喝藥!這是潘...潘金蓮!?
陳濤忽然意識到什麼,忽然身子一僵,有些顫巍道:
“金...金蓮!等...等我兄弟回來再喝!”
哪知說完之後,那女子嗔怪似的白了陳濤一眼,“噗嗤”一聲,咯咯癡笑起來,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小冤家,金蓮是你哪個相好嘞,奴家照顧了你一夜,怎還記得別家小娘身上去嘞!”
陳濤聽了這嬌滴滴的聲音,渾身一熱,心頭一塊大石頭也倏地落下:原來不是潘金蓮啊!差點帶了帽子!
陳濤結合腦海中的記憶細細思索一番,才知麵前的美女子竟是北宋第一花魁的李師師!
而這具身子的名字也叫陳濤,生人十八年,乃是河北定州人氏,家中在定州算是富戶。
隻可惜老父離世後,陳濤一門心思讀書、習武,荒廢了家業,好在政和四年考中武舉人,也算光耀門楣了,如今提前一個月赴京城來應試春闈,因而識得了李師師。
因為宋代重文輕武的風氣和文官帶兵的傳統,規定武舉不能隻有武力,還要考問軍事策略、兵法文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