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遠看著樂文離去的背影,感歎道:“光華,樂文比你大十多歲,你看看人家多有出息,前程遠大。”
“爸爸,樂文從政、我經商,各有各的誌嘛。來,我扶您上馬。”王光華扶父親上了馬,他自己也上馬。
兩馬並行,王光華接上了剛才的話題:“爸爸,你想過沒有?黃勇誌為什麼要說謊?”
“你說呢?”
“一定是黃勇誌從盧雨行的黑皮日記本裏發現了重大情況,而這些內幕材料以後黃勇誌用得著,或者是可以用來訛詐什麼人,或者打算以此來要挾您,作為晉升的資本。”
王誌遠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連我原來的秘書也跟我留一手。”
“爸爸,在黑皮日記本裏,盧雨行肯定記下了不少和您的事,也說不定還有更上層的事。他會不會複印了一套?”
“非常有可能,他要是拿出去曝了光,那麻煩就大了。”
王光華很自信地說道:“不會,除非萬不得已,黃勇誌不會公開把複印件拿出來,如果真的拿出來,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爸爸,這一點您倒盡可放心,幸好黑皮日記本沒落到方文傑手裏,要是落到他手裏,那才真叫麻煩大了呢。在這一點上,黃勇誌立了功。”
“光華,那你說怎麼辦?”
“爸爸,你對黃勇誌這條老狐狸還得悠著點,就裝作不知道他的心思。”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爸爸,黑皮日記本的事,您是怎麼知道的?”
“是如玉給我說的。”
“爸爸,原來是您的內線發揮作用了。看來如玉沒白去反貪局。黑皮日記本裏都寫著什麼事情,我想看看。”
“盧雨行的嘴是夠嚴的,他掌握那麼多事情,從來沒向我透露半句話。原來我以為,我一手建立的領導班子,和我都是一個心眼。”
“看了黑皮日記本才知道,他們各人有各人的算盤,背地裏對我都有意見。有的還上京城和省裏去告過我的狀。盧雨行把他見到的、聽到的,都記下來了。光華,人心難測、人心難測!看得我一夜沒睡,真傷心……
突然,王誌遠捂著心口,從馬上摔下。
王光華焦急地大叫:“爸爸!爸爸!”
前有警車開道,中間有救護車,後有警車斷後,從天騎俱樂部疾速駛向醫院。
早已待命的醫生等候救護車,公安幹警手持對講機聯絡。
車隊進入醫院大門。
王誌遠被醫生抬下,放上輪子床,疾速推進走廊,進入急救室。
第三天,穿著條紋住院服的王誌遠坐在沙發上。
經過搶救,王誌遠當天就脫離了危險。兩天後他便在醫院裏開始工作。
王如玉提著水果與王光華一起進入王誌遠的病房。
王誌遠放下手中的文件,從床上坐起來,笑道:“你們來了,其實我明天就出院了。”
王如玉撒嬌道:“叔叔,我要是不來看您,您肯定會罵我沒良心。”
王誌遠擺了擺手,說道:“你是怕挨批評才來看我。如玉,盧雨行的黑皮日記本的事,以後你就不要再提了,就說沒見過。”
王如玉不解地問道:“明明是有的,怎麼說沒有?”
王誌遠臉色凝重地說道:“你剛參加工作,關係到工作機密,你不要多問。”
王光華撫弄王如玉的頭發說道:“如玉,爸爸對你在反貪局的表現很滿意。”
王誌遠接話道:“是呀,你幹得不錯,不要驕傲。”
王如玉笑道:“我有什麼本錢驕傲?光華,陪我逛商場去。”
王光華連忙擺手:“得、得,陪女人進商場是最苦的差事,你饒了我吧。”
王如玉站起來,說道:“那我找個人陪我。我買衣服,非要聽聽男人的看法。”
王光華苦笑道:“找誰都行,就是別找我。
王如玉與方文傑並肩走向明元大酒店的購物商場入口。
王如玉最終打電話邀方文傑出來。
方文傑說道:“你打電話約我,原來是這件苦差事。我陪你可以,但你別讓我進商場裏麵去,亂哄哄的,我一進商場就頭疼。”
王如玉嬌嗔地推了方文傑一把,笑道:“求你一趟這麼費勁,我買衣服,一定要有個參謀,不然,我老是猶豫不定。”
“陪女同胞買衣服,那真叫受罪,試了這件試那件,試了半天,還是不滿意。”
“嗬,蠻有經驗的嘛,你陪過多少女同胞買過衣服?”
“說說而已,這是普遍規律嘛。”
“我約了另一個人,他說的話跟你幾乎一字不差,拒絕陪我買東西。你們男人都有陪女人購物的恐懼病。今天我也領導你一把,治治體的病。”
“這裏的東西肯定貴。同樣的東西拿到這裏賣,價錢就翻上了許多。”
“又不讓你掏腰包。”
“我也掏不起,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你買一件衣服。”
王如玉與方文傑進入購物中心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