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說道:“第一件事,就這樣。但是姚寒受賄、挪用公款、非法擔保的事情總是真的吧?難道不進行處理?這樣造成的影響會很惡劣。”
張東峰說道:“我沒說他沒問題,也沒說不處理。我們不是常說要從大局出發嗎?”“說實話,姚寒是個難得的懂商業的人才。古人都知道因小錯而斬大將不利於戰局,現在我還找不到能夠替代姚寒的合適人選。”
“難道為了責罰有錯誤的姚寒,而讓開元縣物資總公司的利益受損失也在所不惜?”
“再說,對姚寒的錯誤還得進行具體分析。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抓住這一點置姚寒於死地?當然我們一定要旗幟鮮明地反腐敗,但在麵對具體問題時,我們要實事求是,具體分析。”
“再說徐東經商的事情,雖然三令五申領導幹部不準經商,徐東私下對我說過,他弟弟的公司有他的一半資產,但是你有徐東擁有一半資產的證據嗎?”
“沒有,也不可能有。社會親情有時比法律更有效,這就是現實。你依據什麼來指控徐東經商?”
“據我所知,徐東弟弟經商之初的所有本金都是徐東給的。徐東幼年喪父,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養家,他和弟弟包含有父兄關係,你能查得清嗎?”
朱宏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可能是老了,思想跟不上形勢變化。”
張東峰說道:“從人品上說,我最敬重的就是你。你可能暫時想不通,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支持我的工作吧。”
朱宏搖著頭離開了張東峰的辦公室。
張東峰想著也許朱宏落伍了,思想不那麼靈活,但朱宏這樣信念堅定的人,也是當今社會非常需要的人。
朱宏剛離開,劉溫就進來了。
劉溫說道:“東峰,今天我的發言有點跑題,後來我意識到了。”
張東峰笑道:“這不怪你,主要是我們事前缺乏溝通。你剛來,我們之間還缺少默契。”
劉溫說道:“其實,今天的會議開得非常好,我學到不少東西。”
張東峰回應道:“我們二人開會不能跑題!一跑題其他同誌就不好表態了。要是總跑題就有問題了。”
劉溫撓了撓頭,說道:“你批評得對,我以後一定注意。”
徐東在會議上憋了一肚子氣,會後想找張東峰說說,看見朱宏進了張東峰辦公室,便先來到方文青的辦公室。
徐東進屋,就直接說道:“要不是你今天說了幾句人話,開元縣物資總公司的改製方案,我看要泡湯。”
方文青笑罵道:“什麼叫說了幾句人話?支持你就叫人話?反對你就叫鬼話?”
徐東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看來去省黨校培訓一段時間大有長進,水平是越來越高了。”
方文青同樣笑罵道:“你小子沒事來琢磨我幹什麼?滾一邊去,我煩你。”
徐東有些疑惑地說道:“你以前總是反對我。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很感動。”
方文青進行解釋:“開元縣物資總公司的改製方案我仔細看了,覺得真不錯。我不是支持你,而是支持改革。”
徐東笑道:“反正都一樣。支持改革就是支持我,支持我就是支持改革。”
方文青哼一聲:“這是什麼邏輯?”
方文青和徐東以前雖然在吳天明的問題上意見相左,但兩人的個人關係其實還是不錯的。
徐東開始邀請:“晚上我請你喝酒。喝完找個池子泡一泡。”
方文青問道:“是不是還得找年輕女孩陪著?”
徐東嘻笑道:“隻要你同意,我就給你找。”
方文青指了指徐東:“你小子我看是完了,完全墮落了。”
徐東不為意地說道:“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我這樣的,不正經。還有一種人是你這樣的,假正經。君子好逑嘛,說明我是君子。”
方文青轉換話題,提醒道:“昨晚我可是看見你的車了,在紅月亮洗浴中心對不對?你小子注意點,我可是聽說有人在背地裏叫你‘花花領導’。”
徐東笑罵道:“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工作時拚命地幹,休息的時候痛痛快快地玩。當個小領導還能連七情六欲都沒有了?”
“我還不到四十歲,你就讓我像老人那樣生活?老人還有老不正經的。”
方文青說道:“誰不讓你玩了?隻是讓你注意點公眾形象。”
徐東笑道:“我接受批評,今後一定注意。今晚我們去打保齡球,我的滾蛋技術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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