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些遠,但宋子瑤還是一眼就認出。
她不由脫口而出喊道:“譚今賀!”
譚今賀身形一頓,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宋子瑤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我聽人說的。”
譚今賀沒再說什麼,準備抬腳走人。
“等等!”宋子瑤連忙想站起來,可是腿彎一酸,又跌了回去。
模樣柔弱又狼狽。
譚今賀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這片花生地。
這麼嬌氣,什麼時候才能幹完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接著又垂下眸去。
他又不是生產隊長,瞎操什麼心?
宋子瑤已經用手撐著田埂站了起來,對著譚今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
“我叫住你是想問問你,拖拉機什麼時候去鎮上或者縣裏?我想跟著一塊買點東西。”
譚今賀默了一下,答道:“今天下午,要去縣裏拉化肥。”
宋子瑤忙期待道:“能帶著我一塊嗎?”
拖拉機本來就有交通工具的作用,譚今賀是不能拒絕的。
“中午飯後到大隊部等著。”他說完,就繼續往前了。
直到譚今賀的背影隻剩一角時,宋子瑤才想起,大聲道:“譚今賀,我叫宋子瑤!”
剛說完,譚今賀的身影就徹底消失。
也不知他聽沒聽見。
不過終於是說上話了,宋子瑤的心情大好。
譚今賀走了沒一會,宋子瑤又碰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遠處的幾個少年偷偷摸摸地瞟著宋子瑤,竊竊私語,嘻嘻哈哈。
等宋子瑤看過去的時候,又都紅著臉撇過頭去,你推我搡地假裝打鬧。
幾個少年最大的看著也就十七八,最小的十四五。
其中一個是譚今賀的親侄子,譚學鬆。
看著活蹦亂跳的譚學鬆,宋子瑤的眼神有些複雜。
譚今賀初時並非正道起家,後來雖然成功洗白成了譚總,但還是被江湖人士稱一聲“譚四爺”。
曾經的黑色經曆固然帶給了譚今賀財富和地位,但刀口舔血,留下的傷痛也是伴隨一生的。
除了那些疾病,他身上還有一道搶傷,距離心髒隻有三厘米,每到陰雨天都痛得冒冷汗。
而他之所以走上這條路,跟譚學鬆有關。
十九歲的譚學鬆因為點事得罪了人,被打成了植物人。主謀家裏有點勢力,即便證據確鑿,譚家人也狀告無門。
譚今賀那時候也年輕,衝動之下找上門去將主謀打殘了,主謀的家人叫囂著要弄死他。
無奈之下,譚今賀投到了道上某位大人物的手下。
大人物幫他擺平官司,帶他掙錢,他便給人賣命,就此走上了歧路。
有了譚今賀養著,譚學鬆也在病床上活了很久,直到宋子瑤認識譚今賀的第二年才離世。
病床上的譚學鬆跟現在的麵貌差距很大,但宋子瑤看過他的照片,所以還是認出來了。
譚今賀從沒說過後悔當年的衝動。
但宋子瑤,卻不可能讓這一切再發生。
臉上掛上笑容,宋子瑤衝著那邊幾個少年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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