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簡單理了一下關羽大意失荊州的時間線。
先是呂蒙在南邊白衣渡江襲取荊州,隨後關羽在北邊被徐晃打敗,後撤途中聽聞荊州已失,回軍救援時被困麥城。
關羽之敗,這僅僅是荊州老巢被襲一個因素,事實上也與他在樊城進攻受阻最後吃了敗仗有關,南北夾擊,最終人亡地失。
而援軍從成都出發,不管是去江陵還是去樊城,都需要一個半月左右,再加上籌集糧草、整備軍隊,在成都就要耽擱七八天,五萬大軍全部到達目標地點差不多要兩個月了。
看來不能按部就班行進了。
“南北兩線同時走。”劉禪沉吟良久道。
“同時走?”法正和馬超詫異地看著劉禪。
他倆一個想要去江陵,一個想要去樊城,卻從來沒想過南北兩線同時走。
“我軍此次出征,主要任務是防備東吳趁虛偷襲,因此要以最快速度到達江陵駐守。”劉禪字斟句酌道,“同時我們還要增援二叔北伐,畢竟他隻有三萬人馬,既要進攻援軍源源不斷的曹操,還要防備江東孫權,真正前線作戰的兵力並不足。”
“因此,最佳行軍路線是,我率二千水軍順流而下,趕往江陵防守合後,老師與將軍帶步騎大隊往樊城助戰。”劉禪說完,臉色嚴肅認真地看著法正和馬超。
劉禪平時總是一副笑嗬嗬或者什麼事都滿不在乎的模樣,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嚴肅的表情。
這代表,他現在認真起來了。
“不行!”法正、馬超齊聲反對。
“我等之職乃是輔佐世子,豈可讓世子獨自犯險?”法正不住擺手,道,“此策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劉禪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兵分兩路,我們可以皆得南北兩路之優勢,老師、孟起將軍與二叔合兵一處,以迅雷之勢拿下樊城,可實現同時震懾曹、孫兩家的目標。而我則坐鎮江陵監軍,督促後方守軍嚴防死守,守到你們在樊城大捷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法正、馬超二人麵麵相覷,感覺劉禪說得似乎也頗有道理,但是職責告訴他們,這樣做不妥,直覺也告訴他們,這位主帥還是個孩子,他不可能獨自擔起這麼重的擔子。
“世子孤身領軍東進,末將與法尚書萬難從命。”馬超猶豫一下,麵色古怪道,“不過……末將又覺得世子之策似乎很有道理。”
“或許可以折衷一個兩全之法。”法正想了想道,“世子率水軍順流而下,孟起率騎兵沿江護送,臣與馬岱將軍率步卒馳援雲長,攻打樊城。兩位意下如何?”
馬超想了想,緩緩點頭。
劉禪覺得這樣安排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還加強了江陵一帶的防守實力,沉吟一下道:“確實是個兩全之策,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再請示一下軍師。”
“正該如此。”法正與馬超起身離去,往軍師府去了。
他們這種屬於重大戰略調整,而且還沒有從成都出發,再加上對諸葛亮用兵能力的高度信任,所以都覺得有必要去向軍師彙報一下。
劉禪用過午膳,活動了活動筋骨,心想,這回應該沒人打擾了吧,本世子總算能安安靜靜地修一個高品質的仙了。
“來來來,把院門關上,誰來了也不給開!”劉禪吩咐道,“把門栓也插上,門杠頂上,本世子要靜修,誰也不能打擾。”
下人們立刻手忙腳亂地堵門。
劉禪親眼看著院門封好,這才放下心來,他發誓,除了老爹劉備親來,否則今天下午誰也別想進這個院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