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晴朗好天氣,處處秋高氣爽,雲淡風輕,十足的秋色。
這一天,未流照舊早早的起床後看了看電子郵件,瀏覽著家族的最新狀況,在看到大哥發來的郵件後立刻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樓下是意外早起的說是今天有化學隨堂測試而緊張地沒睡好覺的未音,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餐,很是心不在焉。他落座後毫不客氣地指出她把花生醬加到粥裏麵去了,惹來對方一頓手忙腳亂。
未音雖然沒有說話,但那水汪汪的眼睛在無聲的指責著胞弟的冷漠絕情,幸而未流早就練就了不死神功,壓根沒看一眼。
“流今天要出去嗎,不上課了嗎?”
“去,不過晚點有事。”
“耶,不會是去幽會了吧。”
彼時的他還沒料想到後事會如何發生,若是能再來一次估計一切都會改變吧。
在學校上完了上午的課程,未流沒有叫司機來接送,突發奇想的想走走,便一路向著公司事務所分所走去。趁著時間,他也能好好的想些事。比如,未音。作為親密的胞弟,他自然對未音的很多事都了如指掌,譬如她最近對同班的真波異常殷勤,譬如她最近被斑惦記上了。他不能事無巨遺的總是照看著,更何況更多的還是希望著未音能更加獨立起來。
街角的轉彎,一個身影突兀的衝撞而來,他被衝擊地退開幾步,心有不耐卻在望見懷中之人的臉龐後錯了神。
日複一日,這樣普通的日常校園生活。
“真波君,早上好。”
未音一路哼著歌而來,對著意外早到的真波微微一笑打聲招呼。
“早,”一大早就透徹過人的少年也露出好看的笑容,望著佳人的臉龐卻一時間有點郝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另一方也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
於是兩人就這樣靜謐了一會——
“那個……”“是!”
被如此迅速又急切的答應聲驚嚇到的真波不由得輕笑出聲,一如往常那樣輕鬆自在般說道:“跟你商量件事,三年級的畢業近在眼前了,我們部準備了送行儀式呢,你要來嗎?”
時間從來都是公平的,不論是苦苦抑製還是隨意放肆都依舊在往前走著,未音垂下眼盯著腳尖,一時間感歎著自己的小小思緒,認真地點點頭應允:“好的。”
東堂,有多久沒有關注過這個名字了呢。自從暑假的高中聯賽以來就幾乎沒有再見過麵,一切虛晃的仿佛那一年多的時間都是自己心底的臆想,那麼不真實。原來那麼認真而向往的對象總有一日也會落到如今平靜不起波瀾,感情還真是脆弱的東西呢。
少女站在寬敞的田徑賽道上,沉默地做著體育課的準備運動,一板一眼地拉筋伸展,一邊的細語聲卻不期然闖入耳朵裏:“我們學校的自行車競技部輸了呢,今年的高中聯賽。鈴央不是跟真波君很熟的嘛,他豈不是很難過?”
被女生圍在中間的一向有精神的鈴央也不自覺地露出難過的神情:“山嶽他……確實很難過……比賽完了之後獨自一個人在哭。前段時間也還會露出難過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還有太多太多,那樣飛揚的少年所展露出來的悲傷與不甘,她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心底止不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