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薛軍突然回頭眼神裏透著幾分古怪的說,“還有,閻羅王讓我來通知你,周司令正在辦公室裏恭候大駕。”林默立刻警戒了起來,薛軍很無辜的一聳肩轉身離開了。
如果說,林媽媽的電話和周司令的晉見同時放在麵前,林默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林媽媽的電話。林媽媽的電話就想定時炸彈一樣,雖然威力大,但你還有安全拆除的可能,實在不行你最起碼可以在她爆之前跑的遠遠的。但周司令就不同了,周司令是地雷,雖然看起來殺傷力比不上定時炸彈,但你不知道她到底埋在哪裏,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不知不覺林默已經來到了周司令下榻的辦公室,林默因為不是軍人出身,所以隻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進來。”
林默推門進去之後,周保國似乎想緩解氣氛和藹的說,“林默,對嗎,快做吧。”
林默看著眼前這個戎馬半生的男人,心裏想都已經功成名就了,嬌妻愛兒的,何苦還執著的抓著那些陳年往事不放手呢。林默笑了笑說,“不用了,我站著就行了,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周保國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那個女孩,遞過去一張檢查報告,林默接過來之後,憑著醫生本能注意到幾個敏感的數據,林默的臉色一變。
周保國慈祥的看著林默說,“你是醫生,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這代表了什麼。”林默隻是沉默,沒有回答。
周保國想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說,“默默,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林默沒有反對的點了點頭。周保國接著說,“如果被確診,那就真的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隻想知道真相。”
林默看著這個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些哽咽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媽在關於我的身世方麵做的可謂是滴水不漏,我也沒有查到什麼。”林默說的是實話,從林問那得到的文件裏隻能說明林媽媽和周保國曾經在一個軍區工作過,其他的什麼也不能說明。
看著周保國失望的眼神,林默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也許就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那個父親,林默輕輕的一笑說,“周司令,你覺得周默這個名字好聽嗎?”
周保國一愣,林默笑了笑說,“但我覺得林默更好聽,不是嗎?您確定您真的隻是想知道真相,既然可以做到知道真相後不去打擾,為什麼還要知道真相呢,既然這樣,周司令我們為什麼就在這裏停止呢?”
周保國再次抬起頭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滔滔不絕的女孩,似乎欲言又止,他似乎想告訴林默他的煎熬,但最後隻是笑了笑。走到林默的麵前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說,“老了,人一老就會想的多,小丫頭你別往心裏去啊。”說著便步履有些蹣跚的像外麵走去。
林默用力握住自己手裏的報告單,聽著周司令一步一步離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