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擔心,或者說是多想知道自家教授現在的情況,當著什麼都不清楚的師母的麵,大師兄和樂雅琳也不會表露出來半分。
兩人陪老太太聊了會天,然後又把各自的禮物奉上,老太太嘴上訓斥倆孩子花費太多,但最後還是樂嗬嗬的收了下來。畢竟劉教授即使性子嚴肅,本身就不喜歡收禮幫人辦事這類的事情,但他教過的學生在畢業時送上一份謝師禮這種事,他還是不排斥的。
要知道即使古代那些個文人在高中後都得給先生和座師送禮呢!尊師重道嘛!
這之後又聊了會天,主要是跟師母大人彙報了一會工作情況,老太太也不是簡單的人,在退休前也是一直戰鬥在手術台前第一線的。呃……雖然是個護士,但醫院內部的情況也是門清。
這邊師兄妹二人正聽著師母大人的嘮叨,那邊書房的門也開了。隻見滿頭花白的劉教授當先背著手走了出來,見到手下最得意的兩個關門弟子來了,一向嚴肅的臉上剛露出點笑容。
可惜這份笑容被自家老婆一聲心疼的驚呼打破,隻見老太太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幾步過去越過自家老頭來到楊曉身邊,滿是心疼的道:“哎呦,你這孩子怎麼還哭啦?是不是那個死老頭子說什麼啦?快告訴師母,師母給你做主。”
教授一聽,立馬一種威嚴掃地的趕腳湧上心頭,心想老婆咋也不說給自己留點麵子,當著學生的麵就死老頭子死老頭子的呢?
而楊曉聽聞這話也不敢多想什麼了,連忙小聲說道:“師母,您別這麼說,是我不懂事,老師說我也是為了我好,我沒事的。”
老太太這會想起自家丈夫跟楊曉已經在書房談了一上午的事了,又見楊曉麵上懊悔羞憤具有,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多事了。不過她這一生就給自家老頭生了倆兒子,倆兒子成婚後又給她生了倆孫子。自家老頭一生教過的學生又都是男的,家裏唯二倆個女性的小輩就楊曉和樂雅琳倆個。
楊曉家裏困難讓老太太操心心疼,樂雅琳雖有遺產,但無父無母一點更是讓老太太疼惜。倆個小輩早就被老太太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在羽翼下了,這會見楊曉犯了錯被訓,雖知道早日迷途知返的好,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這麼一心疼老太太就開口了,道:“誰年輕的時候不犯點錯,犯了錯就改,還是好孩子。”
先安慰了一下以後,老太太轉過頭就瞪了老爺子一眼,那眼神中明晃晃的‘死老頭子’四個字,讓劉教授頭都疼了。
劉教授見自家老婆不給麵子丟臉不已,又見大師兄和樂雅琳還在那站著等他過去,好歹受傷的小心靈在懂禮的倆弟子麵前安慰了不少,咳了一聲說道:“你倆過來啦!這是請假了?”
倆人一聽教授的問話,忙乖巧的點了點頭。劉教授滿是威嚴的嗯了一聲,不忘教導道:“辦完事明個回去好好上班,聽說你們幾個今晚要出去聚聚?別玩得太晚,也不許喝太多,免得影響明天工作。”
“是。”大師兄和樂雅琳同時應道,連楊曉都輕聲應了一聲。
而老太太在工作方麵倒是不反駁什麼,但也不想自家老頭在孩子們過來的時候一口一個訓導,所以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笑嗬嗬的開口打斷道:“這也快到中午了,我去做飯,你們師生幾個慢聊。”說著隱晦的瞪了自家老頭一眼,謹防自家老頭把活潑開朗的孩子再給訓蔫了。
樂雅琳和楊曉見自家師母要給自己幾個小輩做飯,忙站起來要去幫忙。老太太也不推拒,女孩子會兩手做菜的功夫在老太太看來很是必須,男主外女主內,即使老太太退休前也是個工作狂人,但進了家門後收拾屋子做菜做飯一類的家務也是不讓老頭子沾的。這是千百年來****留下來的傳統了。
哪知樂雅琳剛要跟著師母和楊曉去廚房,就聽劉教授突然開口說道:“琳琳留下來吧,我正好有事要說。”
教授開口了,師母也不好攔著,正好她想要安慰安慰楊曉,聞言也就樂嗬嗬的應了,挽著楊曉的手就進了廚房。
這邊樂雅琳坐下後,就聽教授捧著個茶杯問道:“琳琳現在在你們醫院的急診部上班吧?是喬智宸那小子手把手帶你麼?”
樂雅琳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您也聽過這個喬副高麼?他好像挺大來頭似的,我們醫院都傳瘋了,有說他富二代有說他官二代的,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沙發另一邊的大師兄聽到自家教授說到喬智宸眼睛也放了光,顯然對這個小師妹提到的‘小白臉’很感興趣。
可惜劉教授卻沒接樂雅琳這個話茬,隻是抿了口茶水習慣性的訓道:“醫術好就行唄,管人家什麼來頭,與咱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