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薑瓷看著一地的行李,很是不解。

「這是我們先生的意思,他說他已經康復了,協議內容自勤作廢,宋小姐可以走了。」

「他是要趕我走?」

薑瓷滿臉詫異,像是聽到了極為不可能的話,明明前一秒還在出庭為薑瓷出氣,明明前幾天還死纏爛打讓她照顧他。

薑瓷氣不過,他憑什麼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讓她來就設計讓她簽協議,不想她繼續待在這了,就說協議作廢?

「傅斯年他人呢?我要找他問清楚,協議內容,憑什麼他說作廢就作廢?」

薑瓷說著就要越過傭人上樓,找傅斯年算賬。

傭人急忙攔住她,「宋小姐,你就別讓我為難了,傅先生說他不想見你,還說協議中的其他條款依舊算數,薑薑小姐你可以帶出國,傅氏集團的股份,也會按照約定的比例給你。」

薑瓷這下徹底懵了。

「他真這麼說?」

薑瓷滿臉懷疑。

傅斯年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躺久了腦子燒壞了?

傭人微微點頭。

「這是傅先生親口交代的,不會錯的,薑薑小姐的行李也都收拾好了。」

傭人對著樓上房間的阿雅喊道:「阿雅,把薑薑小姐的行李拿下來吧。」

阿雅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一手牽著薑薑下樓。

「媽媽!」

女孩小跑著衝到薑瓷的懷裏。

薑瓷蹲下身來,擁抱了她一下。

「宋小姐,你現在可以帶薑薑小姐走了。」

薑瓷見傅斯年將行李和女兒都給了自己,也就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本來就是他們一開始就約定好的,一切也都在按照她原先的計劃進行。

可是為什麼,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奪回了女兒,也可以如願地離開,可是她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呢?

甚至有一些不舍?

薑瓷雙手握著薑薑的肩膀,神情認真地問她:「薑薑願意跟媽媽去國外生活嗎?」

女孩想了一會。

「我願意,爸爸說了,隻要跟媽媽去國外,薑薑就能永遠有媽媽了,而且那裏還有哥哥和新爸爸。」

「新爸爸?」

薑瓷一頭霧水。

「這話也是爸爸跟你說的?」

女孩一臉天真無邪地點頭。

「嗯,爸爸說,新爸爸是個拳擊選手,打拳可厲害了,能夠和哥哥一起保護薑薑和媽媽。」

薑瓷心裏很不是滋味。

傅斯年竟然連薑薑的思想工作都提前做好了,他是有多迫不及待讓薑瓷給薑薑找後爸?

敢情他弄這一出自我感勤,是因為看見了她跟江知野。

所以,他現在準備將她拱手讓人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傅斯年的行事作風啊,他能有這麼大方?老婆孩子說送人就送人?

他會給別人做嫁衣?

薑瓷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下一秒,她便心生一計,嘴角浮現一抹笑。

她牽著薑薑的手上了樓,頭也不回地對傭人說:「把行李拿回房間,怎麼收進來的,再怎麼放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幫我收拾行李。」

「好的,宋小姐。」

薑瓷腳步一頓,微微轉身,眼底的光溫柔又堅毅。

「以後叫我薑小姐。」

傭人怔愣了一下,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是,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