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她並不是一個會封建迷信的人,而且沖喜這個詞,也太有年代感了。
薑瓷是怎麼也沒想到在21世紀,竟然還會有人信這個。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斯年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她從小就沒了母親,一直澧弱多病的,到現在都還不會說話,我們帶她去了很多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有些自閉。
她平時也隻聽斯年的話,可現在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薑薑以後怕是吃飯都成問題……」
阮青梧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聲淚俱下的。
薑瓷聽著心如刀割,瞬間就心軟了。
作為她的母親,薑瓷竟然不知道薑薑有自閉癥,還不會說話。
她這個母親太失職了。
「薑薑這個孩子,很可憐,一歲多才找回來,回來之後就不願意與人接髑,還經常咬人……」
「可是這跟讓我給傅斯年沖喜有什麼直接聯繫嗎?」
薑瓷打斷了阮青梧的話,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阮青梧明著讓薑瓷給傅斯年沖喜,但字裏行間卻都是想要讓薑瓷去給薑薑當媽。
薑瓷不解的是阮青梧拋出的秀惑點,不應該是嫁給傅斯年,傅氏集團的萬億資產可以分她一些嗎?
這才是正常人的邏輯思維啊。
怎麼能用前妻的女兒,來說服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上鈎呢?
可就是這樣既沒有邏輯,又很奇怪的出發點,還真就讓薑瓷有些想去吃阮青梧拋出來的魚餌。
「其實實話跟你說吧,我並不是想找你給斯年沖喜,也並非拿了你的生辰八字去找了算命先生。
其實我此次來的目的,不是讓你照顧斯年,也不是要你去當藥引喚醒他,我知道沖喜什麼的都是子虛烏有的迷信……」
阮青梧說到這時,微微停頓了一會,欲言又止。
「那是為何?青姨,您就直說吧,真誠才是人與人之間最打勤人的利器不是嗎?」
「我是想讓你去給薑薑當媽。」
「青姨,您知道您自己在說什麼嗎?」
薑瓷又懵了,怎麼兒子和媽都來勸說她去給薑薑當媽?
可是給薑薑當媽和給傅斯年沖喜,它實則不是一件事換了另外一種說法嗎?
薑瓷有點被繞暈了。
「斯年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什麼時候會醒是個未知數,但是薑薑不能沒有人照顧,家裏雖然有保姆,但是薑薑情況比較特殊,我需要找一個能夠讓薑薑自願聽她話的人。」
「為何那個人就一定是我呢?」
「我給你看樣東西。」
阮青梧從包裏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視頻畫麵中薑薑抱著薑瓷的照片睡覺,房間裏擺放的全是薑瓷以前燒製的陶瓷。
薑瓷的心髒像是被人揪著一般疼得無法呼吸,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視頻中的女孩,很瘦小,比她的雙胞胎哥哥小了整整一圈。
「你跟薑薑的媽媽長得很像,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我想讓你在斯年生病期間假扮薑薑的媽媽,替斯年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
薑瓷承認在這一刻,她心裏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了。
這也正是她想要的,能夠有正當理由天天見到薑薑了。
薑瓷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麵露難色,裝作猶豫思考的模樣。
「假扮薑薑的媽媽?也就是做另外一個人的替身,還要跟傅斯年結婚?可是這件事於我而言沒有半點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