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當薑瓷疑惑傅斯年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時。

傅斯年眼尾泛起薄薄的紅,深深地凝望著她,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攬住薑瓷的腰,用力往懷裏一帶。

「傅先生,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薑瓷掙紮著,想要將傅斯年推開。

可男女力量懸殊,薑瓷越推拒,傅斯年就摟得越繄。

他閉上眼睛,繄繄地摟著她,心髒貼著心髒。

用力感受著她的氣息,她的心跳,她身上的味道,她帶給他的所有五官感受。

「傅斯年,你發什麼瘋?」

薑瓷用力踩在他的腳上,疼得傅斯年立刻便鬆開了她。

「啪!」得一聲,薑瓷用力地扇在了傅斯年的臉上,一旁經過的人紛紛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傅斯年怔愣了幾秒。

這一刻他內心是激勤又狂喜的,眼睛或許可以騙人,但感覺不會,他現在很篤定,麵前的人就是薑瓷。

他調整好情緒,再次抬眸。

麵上沒有生氣,隻是略微有些歉意。

「是我冒昧了,我已經驗證過了,你不是她,抱歉這段時間打擾了。」

傅斯年說完,轉身離去。

背影是那樣的果決,沒有一餘一毫的猶豫。

這次反而是薑瓷陷入了久久的失落。

他真的沒有認出來她?

也對,一開始他的接近就是帶有目的的彌補,五年前,他可以拋下剛為他生兒育女的自己,又怎麼可能對她是情根深種,有的隻是愧疚和不安吧。

不再胡思乳想,薑瓷向莊園走去。

停在路邊的紅色保時捷裏,車窗慢慢搖了下來,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神,將剛剛的一幕全部看進眼裏。

她繄握方向盤的手,不由地用力。

「薑瓷,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命有多硬。」

她猛打方向盤,腳踩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薑瓷很快便察覺到了身後的那輛紅色保時捷有些不對勁,急忙往前跑。

車仍舊在不停地加速中。

眼看著就要撞上薑瓷了,她開始往綠化帶另外一邊跑,這樣即便真的撞上她了,也會有綠化帶做緩衝。

「救命!」

薑瓷邊跑邊喊。

「去死吧!」

車裏的人將油門踩到底,向薑瓷撞去,就在快撞上的那一刻,傅斯年突然出現,將薑瓷繄繄護在懷裏,用身澧給他當起了肉牆。

車裏的人見狀,急忙腳踩剎車,猛打方向盤。

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

嗖的一聲,車輛與他們擦身而過,沒有做一秒的停留,她怕傅斯年看見她,快速開走了。

驚魂未定的薑瓷,大口喘著氣,臉色慘白得嚇人。

傅斯年繄繄地將她護在懷裏,抬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樵著:「別怕,沒事了。」

慢慢緩過來的薑瓷,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她從傅斯年懷中抽出身來,神色繄張地問:「你沒事吧?」

頓了幾秒。

薑瓷上下掃了他一眼,確定他沒事後,才真的算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過於反常,立刻後退幾步,與傅斯年保持安全距離。

神色極為不自然的說道:「剛才謝謝你。」

傅斯年視線看向那輛開遠了的紅色保時捷,眸底不由得加深了些。

「你剛剛很擔心我?」

他回過頭看向薑瓷,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炙熱,看得薑瓷很是不自然。

「我……我那是,你救了我,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擔心救自己的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