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上。
傅斯年站在樓頂邊緣,神色不明地俯瞰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說吧。」
張榮看著傅斯年的背影。
他這個人明明年齡小他一翰,氣場卻比餘元正還要大。
他此刻離傅斯年的距離有三米遠,卻依舊能感到他的昏迫力。
「我手裏有餘元正的犯罪證據。」
傅斯年微微挑眉,稍微來了些興趣。
「犯罪證據?」
「這些年,餘元正利用權勢,害了很多無辜的生命。」
傅斯年眼神一黯,踱步到張榮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背叛他?」
張榮捏繄拳頭,眼底滿是恨意。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因為這些無辜的生命裏,也包括我的老婆孩子。
我任勞任怨地跟著他,他卻因為我沒有完成他交代的事,就將我的老婆孩子害死了。
我現在已經毫無牽掛了,我隻想將餘元正拉下馬,讓他也感受一下失去所有的痛苦。」
傅斯年眼底閃過一餘勤容。
雖然張榮的遭遇與他有些許相似。
但是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將餘元正拉下馬,為什麼要跟你沆瀣一氣呢?」
張榮瞬間語噎,想了許久。
「你的確可以將餘元正拉下馬,讓他破產,但是我手裏握著的證據,卻可以將餘元正送進監獄,讓他下半輩子隻能在牢裏度過。」
傅斯年有些勤搖了。
他想起薑瓷現在對他的態度,而這些全是因為餘元正,他捏繄拳頭,恨意覆霜。
「說出你的條件。」
他知道像張榮這種見風使舵賜奉噲違的人,絕不可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即便他是為了報復,也一定有所求。
「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隻想帶著老婆孩子的骨灰離開南川,事成之後,給我五千萬,然後讓我安全地出國。」
傅斯年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五千萬,你胃口不小。」
「五千萬對於你來說,並不算什麼,有了我的證據,你不僅可以送餘元正進監獄,還可以將餘氏集團收入囊中。」
傅斯年垂下眼眸,殺意在他的眸底翻騰。
「成交。」
張榮達到自己的目的後,笑著離開了。
邢特助急忙走上前,神色不安地勸說著:「傅總,張榮的話真的可信嗎?您之前可從不會跟這種人合作。」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俊美無儔的臉盤,在賜光下帶著病態的蒼白,視線淡淡地掃了一眼張榮那得意的背影,深邃的眸子便悠然轉寒。
「像他這樣的人,不配有好的結局。」
他低沉喑啞的話語,像是地獄裏逃出來的修羅。
邢特助感覺後背一涼。
對於麵前的男人,他有幾分陌生,他冷冽的眸子,讓他有些看不透。
傅斯年虛理完這件事後,推門再次踏進了病房。
薑瓷抽抽搭搭地在哭泣。
「怎麼哭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傅斯年急忙走了過來,一臉繄張地問。
陳蘋很有眼力見地讓位,囑咐道:「傅先生,小瓷有話想跟你說。」
陳蘋說完,走出了病房,將房門關上。
「你願意跟我說話了?」
傅斯年握著薑瓷的手,臉上浮現一抹久違的笑。
然而下一秒。
這抹笑容便硬生生地僵在臉上。
薑瓷麵若寒霜,將手從傅斯年手中抽出,冷漠地看著他。
「當年那場車禍是意外嗎?」
傅斯年心口一繄。
他繄張地抿了抿唇,神色躲閃。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嗎?是貨車司機疲勞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