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懷疑的是,自己會是獵物麼?他可不這麼認為。
在剡門全真,在司空府,他什麼都不是,他在海上的聲名也傳不到遠在萬裏之外的齊國;相對來說,建鄴的剡門密牒係統可要比他有價值得多。
信息還是太少,缺乏判斷的基礎。
第四日,地下勢力的在和他的碰頭中給他送來了第一份的信息,為此他付出了一百上品靈石的代價,他現在不缺靈石,海上這麼多年作為海老大他的身家不菲,而且司空府也會支付這次行動的所有費用。
他不考慮花費問題,和小命比就不值一提。
信息是關於徐善人的,內容出人意料,按照這份消息所稱,徐善人就根本不在什麼道獄,而是在暴露後被抓捕時就已經戰死。
如果這份信息屬實,顯然,六耳殿執法道人就是故意放出風聲引誘剡門來救,然後就有兩位司空府的失手,一死一傷。
然後,他們再用尤朝恩為餌,繼續釣魚?
這個任務越來越有意思了,迷霧重重。
他現在沒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臥底棋子靠譜上,現在再加上新找的地下勢力。
尷尬的是,棋子的身份讓他未必能掌握足夠準確的消息,而地下勢力的態度也在模棱兩可之間。
他應該相信這些人的職業操守麼?
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任務,任務的難點在於他獲取信息的極端局限上,因為不能公開出麵,也不可能直接接觸齊門修士,致使他所有的判斷就隻能憑借猜測?
這樣的感覺太憋曲了,偏偏他還無力改變。
第五日,建鄴地下勢力給他指示了一個郊外偏僻的院子,在這裏,他見到了兩名所謂的死士。
一名自然境,一名感神境,年紀都不小了,而且哪怕是初次見麵,他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那股沉沉的暮氣。
當修士身上出現這種暮氣時,就已經可以肯定他們的道途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無法提高。
憑借豐富的經驗,他也大概能猜到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自然境修士是因為受了不可逆轉的內傷,傷及紫府;感神境修士則是因為年紀太大了,大到身體機能都開始走下坡路。
實話實說,對這樣兩個所謂的幫手他是不滿意的,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很難再找出兩個敢於和齊門道人做對的人。
有總比沒有強。
歎了口氣,「你們知道要你們出手對付的是誰?」
自然境修士自稱盧,也不知是散修還是小派修士,這個修真界總有無數的無奈,
「知道,對我們來說,對手是誰無所謂,就是一場拿命換靈石的交易,你隻需告訴我們時間,地點,人物,我們幫你出手一次,成了最好,不成也就爛命一條。」
候蔦還是覺得應該說的更清楚些,「我必須直言,我的消息未必準確,對手是齊門六耳殿的人,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陷阱。
真到那時,我們除了自己,誰也相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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