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鶯終於成為了一名正牌劍修,當飛劍飛斬而出時,那一份滿足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結合其它通玄能力,想象自己翻翔在天空,神識放出周圍數百上千裏都在感知之內,目之所視,劍之所向,何其痛快!
前景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最起碼短時間內他還做不到想象中的那一幕。
翻翔不了,因為千丈高空才能稱翻,他現在勉強在百丈是爬,還需要時不時的應對側風障礙,飛的歪歪斜斜,走位風騷。
也出不了劍,全部精力都放在飛行上,哪可能一心二用的放飛劍?況且人在飛行飛劍在飛行,互相之間位置錯移,其中心神付出和地麵上站立不動打死目標就根本不是一回事。
神識也看不了那麼遠,現在都放不到十丈開外,再遠就模糊,就被無數雜波回波所幹擾;如果飛的高了,就別提洞察幹裏,連地麵都感知不到,還得靠眼睛。
但是,這一切又是可能的,隨著法力積累越來越深,神識應用距離當然越來越遠;當飛行成為本能,就像鳥兒扇動翅膀;當飛劍就像手臂的延伸…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當孤劍能當成飛劍使用時,對於自己到底需要公種什麼樣的劍術體係,結果自然而然;這東西靠猜靠想沒有,隻有飛劍成形,振蕩衝激時才能清楚的知道最合適自己的是什麼。
他有點驚訝,有點不敢置信,所以決定繼續嚐試飛劍,真正弄懂它!
出劍,收劍…出劍收劍,並不追求飛劍的速度,威力,準確度,控製,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飛劍和自然的契合。
為此在三日之內他跑遍了錦城周邊,各種地形,高山大河原野,甚至包括城市,最終才確定了些什麼。
三日後,回城一趟,好吃好喝,找了個浴館放鬆,晚上一夕調息,把精神狀態從緊張中恢複了過來,這才回到采石場,打開了三位府尊送他的心得。
這就是他的性格,尊重前輩的經驗,但一切以自己為主,別人的經曆隻作為參考。
遊隼之的心得,其人初成通玄後選擇的是主修陽明真解,補修陰虛珠意,很明顯就是奔著未來陰陽大道而去,目的明確。
補助術法中,遁法是天外青冥術,外道是玄黃真經主攻丹道,體術是陰陽道體,還有一些不重要方麵的幾個術法方向。
劍術中,九曲流光,浮生幻劍,內景劍替術。
這些內容,本是一名修士的核心秘密,不該輕易示人,哪怕對親朋弟子也秘而不宣,但時間是個大漏勺,百年修行下來,戰鬥無數,這點秘密也就早已瞞不住人;心得隻是這為牧帥初上境時的經驗,至於以後的百十年中他又習了什麼功法秘術,那就是另一回事,不在心得之中。
可以看出,如果不看劍術選擇,遊隼之的其它選擇說是一名道門高人也一點不違和。主補功法,體術,遁術,都指向最終的陰陽道境,看似平平常常,但能在百年中堅持下來,其修道潛質也體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李都尉才說,這位牧帥入錯行了,他就應該去做一個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