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鶯回到熊耳鎮,一年時間,這裏沒有任何變化;這就是人類和大自然的矛盾,留在這裏閉關冥思苦想,他怕一輩子也想不到該怎麼尋找到獨屬於他的橋引。
三個氈包中,止蘇道人的氈包仍然塵封未開,但新野佛門的那座卻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僧人;看到候鶯也不驚訝,隻安靜的行禮,
“見過候上真貧道提莎,此番是來接替提燈師叔鎮守雲台。”
候鶯搖頭失笑,這禿驢,竟然還走到了他的前麵?
“好,等有機會見到你提燈師叔,告訴他我很期待和他的再次合作。”
也不再多話,封了自家的氈包,開啟法陣,這是為交接做的準備,以利下一個接任者的到來。
提燈和尚上境成功,已經離開;止蘇道人成敗不明,行蹤不定;他也要走了,去開辟自己的新天地。
這一路,就是他的飛行試練專場,一路搖搖晃晃,這就是沒有學習飛行術的狀態,雖然也能憑借一身法力硬飛,但速度感人;即使如此,也擋不住他飛行的熱情。
飛行,永遠是人類諸多終極夢想之一,恐怕也就僅僅在長生不老之下。
數日後,候鶯回到錦城,在接近城區時,迎頭一道身影疾撲而下,就仿佛大鷹在捕食一隻麻雀兒。
候鶯有點手忙腳亂的在空中刹住身形,著急忙慌之下掉了數十丈的高度,再抬頭時,眼前一個精悍的修士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錦城?不知錦城周圍三十裏皆為禁飛區麼?”
候鶯真還不清楚這個規矩,話說雖然境至通玄,但還有太多的東西他都很陌生,尤其是一些常識性的條條框框,畢竟,他的修道經曆基本上都是野生野長,可沒有長輩天天在身旁耳提麵命。
“這位師兄請了,我乃熊耳鎮守候鶯,此番回城上境複命不知錦城規適,還請師兄見諒。”
來人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是新上境的師弟,否則不會飛得這麼亂七八糖的;我是毛滂,中軍府虞候,今日合該我當差巡視錦城,也是有緣。”
候鶯很客氣,在全真教三府製中,這個中軍府他就比較陌生;這些年來打交道比較多的是牧帥府和都尉府,對中軍府沒什麼接觸,搞不太清其在全真教內的定位,越是陌生,越要客氣,因為他現在的翅膀還不硬。
“原來是毛師兄,師弟我這廂有禮了;初學飛行,就有些按捺不住。”
毛滂不以為意,“無妨,無心之過,誰來怪你?嗯,熊耳鎮守,我這些年任務在外,回錦城不足一年,很多新人都不認識了,不過不要緊,一回生二回熟,師弟初登通玄,想來還有太多修行上的問題需要解決,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不過以後若是有心鬥戰之技,可以多來中軍府走走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候鶯含笑謝過,辭過毛滂,落地行走;此時已過黃昏,天色暗淡,雖然藏劍樓從未有關門的時候,但他還是沒有急於前往。
全真弟子上境成功,尤其是幾個大境界,是需要在牧帥府報備的,由此獲得進入藏劍樓更高樓層的資格;在是先去見李都尉還是先去牧帥府報備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去牧帥府,這是規矩,派係之爭是一回事,教中規矩是另一回事他不想被人看作是看派係重要過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