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蠟行走之處應該留下痕跡,可取鼻狗尋之。”
“也可搜那幾頭頂角獸的蹤跡,他們是群居生物,目標比較大……”
各有各的方向,這些人對陰陵都很熟悉,對這裏的奇怪事物知之甚深,說的也很有道理,具備實際操作的可能而不是誇誇其談。
向之問聽著師弟們的建議,從中衡量輕重主次,因為到了最後還是得由他來拿個主意,但他注意到了一個人,
“候師弟,不要一聲不吭的,這就是巡遊修士的脾氣,你得適應這個;每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這和境界資曆無關。”
候蔦幹笑,“我才來陰陵幾日,什麼都不知道呢。”
向之問大搖其頭,“幾日?不短了,能孤身一人走過來,就有資格!”
候蔦無法,想了想,“要查方家堡,是不是有幕後操縱的可能?”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充滿了驚訝,向之問眯起了眼睛,“瞧瞧,我說的吧,新人就總能有新的視野!你說的不錯,整個事件如果真的是陰謀的話,也就隻有人類才能籌劃這麼複雜的過程,說說你的理由。”
候蔦趕鴨子上架,“也沒什麼理由,我既不了解鹽商,也不懂什麼蜜蠟頂角獸的習性,我來陰陵唯一待過的地方就隻有這裏,那除了懷疑這裏我還能懷疑哪裏?”
真是讓人尷尬的大實話,但向之問卻不放過他,這個家夥可能很年輕,可能沒有多少經驗,但卻有一種超人的嗅覺,就像是在天香樓,為了保存自己,就生生毀了老大的一個利益集團,這也是一份本事。
“說,你肯定還有其它的想法,在咱們這裏,兄弟之間可沒那麼多遮遮掩掩的。”
候蔦被逼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動用他幹刑緝數年練就的栽贓陷害的本事,要懷疑一個人或者群體,太簡單了,理由無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初來乍到,就發現方家堡的民眾對我全真弟子並不尊重,後來和姚師兄說起,才知道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縱觀曆史,無論是朝代還是民-族,如果對統-治階層不滿意了,推翻它幾乎就是唯一的選擇,隻不過怎麼找這個時間節點而已。
找對了,換新主人;找不對,腥風血雨的清-洗!
這是人類的天性,這裏的人也不會例外,就是早晚而已,如果我們碰巧就趕到了這個時間段呢?”
所有的巡遊臉色都嚴肅了起來,不愧是敢殺牧帥家臣的男人,這真是鬧事不怕事大啊,
既然說了,也就不再說一半留一半,“要擺脫全真教的影響,先就要打消全真教的威信,才能讓普通老百姓信服,這就是輿論導向……
所以,殺全真弟子不是好主意,反而會引來更高層次的介入,但如果讓他們丟個大臉……
這樣看來的話,錢衝師兄那檔子事可能並沒冤枉他,但是不是也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正是,
……舊隱人如在,清風亦似秋。客星沉夜壑,釣石俯春流。鳥向喬枝聚,魚依淺瀨遊。古來芳餌下,誰是不吞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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