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佛曰的世界
“此間種種……能詳細向我說明麼？”段羽問道，剛才蔡俊濤的回答明顯是敷衍，而且敷衍的也太明顯了。
“佛曰，不可說。”蔡俊濤品了一口香茗，然後雙手抱頭躺在椅子上，悠閑地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十個人看了九個半都會覺得不爽。
段羽忍著抓住蔡俊濤的衣領提起來問個清楚的衝動，咬牙問道：“如果我沒寫錯的話……你信仰的是道教吧？”
“沒錯。無量天尊，基督在上，佛曰，穆罕默德是唯一的真主……”
擦！這都哪跟哪？段羽忽然感覺一股無名怒火衝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真想走眼前這個沒正行的家夥一頓。
看來關於這個問題對方是不準備好好回答了。喝了一口茶水，平複一下心情，段羽繼續向蔡俊濤詢問：“關於你是怎麼知道你生活在被我操縱者的世界這個話題暫且拋開不言，我想問你後來，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個問題，算的上短語最為關心的話題之一。
“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怎麼說呢……”麵對段羽的詢問，蔡俊濤像是被問住了：“這個問題……解釋起來還真有些麻煩……這麼說吧，段羽先生，如果告訴你你所生活的世界也是別人作品裏的世界，你會相信麼？”
段羽仔細的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相信，可是經曆了這幾天的事件之後，說不定我就信了。”回顧自己的經曆，確實有些像荒誕小說裏麵描寫的情節。這一切奇幻的事情不僅背離了段羽原來的人世價三觀，還被離得太突然了，一點征兆也沒有的背離了。
“話說……我不會也生活在別人的作品中吧？”段羽狐疑。
“怎麼，不敢肯定了吧？”蔡俊濤問道。
“是……是有些不敢肯定。”
“豈止是你不敢肯定，說不定書寫你人生的那位‘執筆者’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生活在別人編製的世界之中。”蔡俊濤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頗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羞不死人我跳樓”的意味。
“這個……”
“豈止是他，說不定主宰你命運的那個人的命運還被另一個人主宰著命運，再說不定那個人的命運也同樣被另外一個人主宰著……”蔡俊濤口若懸河的說了下來。
“停！”段羽打斷了蔡俊濤那滔滔不絕的命運繞口令，再任他說下去，估計自己就要被繞暈了。
“你說的這些……奇幻了些吧？”
“是有些奇幻，但有誰又能說這些奇幻的事情不是現實呢？在得知我生活在別人臆想中的世界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可是後來的現實，卻不由我不信。”蔡俊濤繼續說了下去：“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首先要證明其真假，想證明真假與否，首先要找到你們的世界。想來到你所在的世界，首先我要感知道那個世界的位置。佛語有雲‘一沙一世界’，為了感受到這個世界所處的方位，我還真是廢了不少力氣。”蔡俊濤如是感慨道。
“等等！”段羽提出疑問：“剛才你也說‘一沙一世界’，那請問你是怎麼從‘這麼多沙子之中’感受到我所處的世界的呢？”
蔡俊濤解釋道：“說過了，我生活在你臆想中的世界，我所處的世界和你有一定的聯係，更確切地說，作為那個世界的中心，作為你作品中‘主角’的我，和你有著一定的聯係，我隻要感受到那股聯係就行了。”
“哦，這樣啊……”段羽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是說，之前的風異，也是通過這種所謂的‘聯係’操縱我的身體的？”
“沒錯，就是這樣。”蔡俊濤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風異被你們殺了之後……”
段羽問道了這個問題，風異已經在這個世界被處死，應該會對他自己的世界造成一定的影響吧？這麼一來，自己的作品就會偏離那個世界，或許自己也能躲過被殺了的命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