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有點尷尬,因為楚涵沒吱聲,甚至連眼神都沒往這邊瞥一下。
青衣女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楚涵受傷的眼睛,不由暗悔自己嘴太快。
都說楚世子是個嘴硬心軟的,開始跟他服個軟,許就沒事了,這下好了,戳了他的痛處,隻怕此事更不會善了了。
楚涵瞥了白衣女一眼,冷笑一聲:“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會說我欺負你們?
我是愛慕過白蘇,那又怎樣?
趙昀那樣的都有人愛慕多年,何況是比他強之百倍的白蘇?”
楚涵目光轉向青衣女:“愛而不得就生怨?
愛慕多年的人,得不到就在背後詆毀他,侮辱他的妻子,我看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妒婦!”
青衣女手指微顫:“你……你胡說八道,誰是妒婦?誰愛慕他了?
你汙蔑兩個女郎,欺人太甚了!”
楚涵冷道:“欺人太甚?
陳峰,去把郭相和吳大人請來,看看我有沒有欺負她們!
讓她們的父親評評,到底誰才是妒婦!”
“不許去!”
陳峰還沒應聲,青衣女就跑過來,攔在門口,兩眼含淚的看著楚涵,激動道:“不許去!不許去!
楚世子,我怕了你了,我認錯行不行,我錯了,我不該背後議論白蘇。
我姐姐才貌雙全,又癡心一片,苦等幾年,卻連半點機會都沒有。
前幾天,我姐姐剛跟明州結了親,我隻是心疼我即將遠嫁的姐姐,心裏氣不過,這才嘀咕了兩句。
真的隻說了這兩句!
我父親和吳叔父都在將軍府,跟眾多同僚在一起,世子把他們喊來,此事定瞞不住。
傳開了,我和妤姐姐丟臉受罰事小,影響了我父親跟大將軍的關係事大,世子也不希望將相不合吧!”
白衣女也走過去,跟青衣女站在一起。
“按輩分,我們倆還得叫世子一聲兄長,家父和侯爺也有交情,世子不看僧麵看佛麵,就原諒我們這次吧!
我們真不是存心的。
這會兒,隻怕白先生剛剛下轎,賓客正齊聚在廳堂觀禮,若是因這點小事興師動眾的,傳到白先生耳朵裏,心裏也會不愉快!”
楚涵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們。
青衣女心一橫,倔強道:“我是說了兩句無禮的話,可世子已經加倍罵回來了。
世子若仍不消氣,就繼續罵,打我一頓也行。
是我起的話頭,不關妤姐姐的事,更不關我父母的事!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的過錯,自己承擔!
我父親已經夠煩的了,我母親吃不下睡不著的,去太傅府賀喜,也是強撐著去的。”
青衣女提起父母潸然淚下,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滾。
不知怎的,看到她哭泣,楚涵突然想起白蘇在未央宮含淚控訴的樣子,不由心裏一陣煩悶。
陳峰小聲道:“主子,兩位女郎既已知錯,算了吧!
先生大喜的日子,不宜多生事端。”
楚涵目光淩厲的看著兩女子,“你們既然知道要名聲,知道要臉麵,為何置別人的名聲於不顧呢?
當著酒樓小廝的麵,就肆無忌憚的非議他人,連走廊裏都聽的一清二楚,這會兒想起你父母了,你罵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呢?”
青衣女哭的一抽一抽的。
楚涵聲音低沉地道:“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別拿你們的標準去評價她,她的境界,不是你們能懂的。”
白衣女尬笑:“白先生的確與眾不同。”
楚涵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白蘇是我的恩人,是我最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