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沒什麼意見了,劉毅嚴將鋼管架到肩上,得意洋洋地命令道:“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弄到車裏,等著被人發現嗎?!”

被這麼一提醒,其他人咬了咬牙,忙七手八腳地架起地上猶在昏迷不醒的盛翦,連推帶塞地弄進了車裏,很快揚長而去。喵喵尒説

他們走的匆忙,完全沒注意到,剛被踹到邊上的手機還在通話中。

盛老爺子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短暫的驚恐愕然後,很快冷靜下來,屏聲靜氣地聽著話筒裏傳來的聲音。

他和圈裏這群小輩沒什麼來往,認不出他們的聲音,但好在這群人沒注意到被踹到草叢裏的手機,毫無顧慮地泄露了不少指向身份的關鍵信息。

和盛翦以前當過一段時間的兄弟,為首的姓劉,還被下麵的小弟叫嚴哥,老爺子要猜不出這是劉毅嚴幹的,他這些年也白混了,又是驚又是怒的,先是給盛一凡打了電話,讓火速趕過去救人,隨即給劉毅嚴的家人打了電話,把這輩子最恨的話都甩了過去。

“嚴哥,你電話響了,好像是你爸爸打來的。”

車裏,坐在副駕上的公子哥看到劉毅嚴放在凹槽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便隨口提醒了幾句。

劉毅嚴正想著待會要怎麼好好蹉跎盛翦,不耐道:“不用管!肯定又是拿公司那堆破事來煩我!我今天休息,天大的事,都得等我晚上回家再說!”

他都這麼說了,那哥們也不說什麼了,由著手機繼續在那震個不停。

待會還要去機場接人,劉毅嚴也怕剛剛那一棍打得不夠重,盛翦很快就醒過來的,便將車子開到附近一片僻靜的角落,擦著馬路牙子停了下來。

江城有三個機場,這邊的機場是最新建的,坐落在南邊的郊外,雖然周圍大片都是等著開采的荒地,夏天蚊蟲多,把盛翦丟到長得有半人高的草裏,哪怕什麼都不幹,也夠盛翦喝一壺的了!

其實劉毅嚴還想幹得再狠一點,隻可惜時間太倉促,留給他折騰人的餘地不夠。

讓人盛翦隨便丟進一個雜草堆裏,劉毅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走上前狠狠踹了幾腳,意猶未盡的罵道:“臭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便宜你了!”

這裏離馬路不遠,其他人生怕被路過的車輛注意到,在邊上催促道:“嚴哥,行了,差不多我們就走了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劉毅嚴卻不以為然,不屑道:“怕個錘子!既然我能幹出來,就不怕去承擔後果!瞧瞧你們這幫龜孫,膽子芝麻粒還小,不會都是被嚇大的吧!”

眾人臉被說得色訕訕然的,都有點不服氣,但是為了能早點離開這裏,也就不跟他爭執了。

劉毅嚴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大步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門坐了上去,駕著車揚長而去。

他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也不是沒有底氣的,來在他的印象中,盛翦在盛家就是個窩囊廢,除了大方舍得花錢這個優點,其餘一無是處,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