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誕萬死也不敢有那樣的念頭,隻是據實回答而已,輔伯,請您三思啊。”王雄誕左右觀察地形,尋思著實在不行就保護著裴矩殺出去算了。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裴矩死在江淮軍的手裏。
輔公祏自己痛快了,娘的,到時候江淮軍全體都要毀在他的手上,那可是十幾萬人的性命啊。
王雄誕突然靈機一動:“輔伯,要不這樣,裴矩冒犯了您,絕對該死,但看在我和義父的麵子上就放過他一次,反正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讓我帶他去見義父,請義父給秦虎寫信,要一些贖金過來,您看如何?”
輔公祏瞪了王雄誕一眼:“難道我就不能處置他?”王雄誕趕忙跪下說:“侄兒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我擔心李子通稱帝之後,回來攻打我們,您知道,可我義父打仗都靠您,不想讓您分心啊。”
輔公祏臉上出現了笑容:“是啊,當年你義父被李子通埋伏,身中數刀差點就一命嗚呼,要不是我和弟兄們拚命突圍,他早就死了。”
“是是是,我也不瞞輔伯,小侄對裴矩充滿了崇拜,這次也是出於私心給他求情,絕對沒有別的意思,請輔伯給個麵子吧。”
輔公祏被王雄誕的馬屁拍的挺舒服,就擺了擺手:“行了,你們把他放了吧,待會兒讓陳當世跟你一起回去,我給你義父帶了幾壇酒。”
輔公祏本來想留王雄誕吃飯,但王雄誕老是害怕輔公祏變卦,再回頭加害裴矩,於是以軍情緊急為理由進行推脫,總算是帶著裴矩從虎口逃了出來。
當進入自己的軍中,王雄誕就長出了一口氣:“裴大人,剛才真是好險啊,我差點就救不了你,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兒,請大人上馬,我帶你去高郵,拜見我的義父杜伏威,保證你有巨大收獲。”
裴矩連連拱手:“久聞王將軍大名,一直無緣得見,隻是你我素未平生,不知道將軍今天為什麼要救我?”
王雄誕看了看陳當世:“當世,你也上馬吧,我看輔伯那裏你以後也不要回去了,反正都是江淮軍,在哪裏幹不是幹啊。”
王雄誕害怕陳當世反水,所以把他的後路都給指出來了,反正陳當世光棍一條,去哪裏都無牽無掛的。
陳當世自然知道江淮軍兩大巨頭之間的微妙關係,絕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樣,而輔公祏的水平又公認的不如杜伏威,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也不想放棄。
另外,陳當世非常聰明,從王雄誕對待裴矩的態度之中,他嗅到了一種味道,很有可能杜伏威要聯合秦虎了,這對於他來說,更加是千載難逢升官發財的機會。
因為他早就覺得秦虎將來會一統天下。
“多謝王將軍,從今往後,我會對將軍忠心不二。”
王雄誕讓他們趕緊上馬,路上又對裴矩說:“大人和我雖然素不相識,但我的義父對於大人以及燕王,一向佩服的很,他老人家常常對我說,隻恨阻隔千山萬水,難以和燕王這種英雄見麵,遺憾的很啊。”
“如今大人駕臨淮南,而燕王的兵鋒也到了洛陽,我們距離更近了,今日不見,更待何時啊。”王雄誕的意思是說,今日不見的話,沒準燕王的兵鋒就要進入淮南了,到時候就是兵戎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