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曳小時候見到輕月的第一麵就在想,他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將小姑娘摟在自己懷裏,不讓別的大灰狼叼走。
於是他經常這樣對輕月說,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是誰的,可是地上的月亮是傅曳的。
而江卿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正牽著他的姑娘,當然同時也是傅曳牽著他的小姑娘走向婚禮教堂的時候。
糖的甜度有沒有限,沒人能說得出,但是愛情的甜度,江卿知道,那一定是無限的,因為他有溫雅呀。
這部劇真的是兩個人接來談戀愛的,剛好接上上一部沒有在一起的遺憾,順便,也接上從前浪費許多的戀愛時光。
《恕陽》那部劇還沒上映,大概率會跟著《青梅》一起上映,隻不過是誰先誰後的問題。
劇裏的角色談著甜甜的戀愛,劇外的人也談著甜甜的戀愛,卻苦了周圍的一堆人。
天天在劇組就光吃狗糧了,還得時時刻刻臉紅一把,然後繼續吃狗糧。
可惜什麼情況也不能往外遞,因此這些人看見的所有場景都隻能憋在心裏,沒辦法,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不得透露劇組半點消息,什麼消息也不能,不然就是違約,除非電影上映了。
於是這群人就隻能咬著牙,紅著眼看兩個人撒狗糧,順便接上一把扔過來的喜糖。
就比如現在拍的這場戲,劇裏劇外都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演戲還是真情泄露。
傅曳將輕月抱在懷裏站在陽台上靜靜的吹著晚風,兩人眼前是一片晚霞,夾在著提早開啟的路燈,還有天上偶爾飛過的幾隻鳥。
雲彩也披著晚霞的外衣生怕著了涼,在已經遮掩一半臉的太陽下,竟叫人說不出到底是哪個景色更顯羞澀。
“我喜歡你吖。”
輕月漾起一抹笑,抬起頭親在了傅曳的臉上。
傅曳自然也不會拒絕這個來自自家小姑娘主動的吻,於是他一隻手輕輕捏住了輕月的下巴,精準的吻上了小丫頭的粉嫩的唇。
直吻得小姑娘喘不過氣來,水潤潤的眼帶著鉤子一樣朝著他看過來,比那晚霞還要豔麗許多。
“喜歡我的一切嗎?”
他靠近小姑娘的耳邊輕聲問道,手也沒停歇,撫上了小姑娘細軟的腰肢,讓小姑娘整個人都癱軟在他的身上,叫她半分也逃不出他的身邊。
輕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點了點頭。
然後下一秒就被傅曳抱在了懷裏,那股子熟悉帶著雄厚的屬於傅曳的氣息全向她湧來,讓她有些迷迷糊糊,不知所雲,她不知道傅曳要幹什麼,但總覺得好像有些危險。
但傅曳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晚霞似落未落,豔麗的豔色從天上下來,又從眼裏出去,在傅曳眼裏,出去的豔麗漸漸化成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就是輕月。
月兒總在晚上隨著風輕輕搖曳,那到底是月縛著風,還是風縛著月?
這一段戲讓所有人看的臉上通紅,要不是後麵的劇情皆在不言之中,劇本上也沒有寫出細節,不然這群人怕是得讓他們兩個來個現場直播。
太甜了,沒有任何地方出戲,仿佛江卿和溫雅就是那劇裏的傅曳輕月,從書裏走出來的人物。
至此,這部戲就在這甜甜的一場戲裏結束了,剩下的就該等影片上映,然後讓所有人都來嚐嚐這甜味了。
自從將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後,溫雅整個人都像是得到了蛻變,整個人輕鬆的不可思議,越來越像以前的她了,當然她也沒忘了姐姐的理想,和江卿在一起後也沒有整天跟著江卿胡鬧,而是找了一堆影片然後找江卿指導演技。
江卿也在拍完《青梅》後宣布息影,轉為幕後,他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然在這演藝圈裏再也得不到什麼更好的,他想要成為溫雅的禦用導演,雖然,大概率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為他見不得溫雅拍親密戲,但是演員怎麼拍都得按照劇本來,怎麼可能隻憑一己私欲,何況他自己還是個演員呢,於是溫雅翻了個白眼,徹底推翻了他的這個無語的小想法。
又過了幾個月後,《恕陽》上映了,《青梅》還得等一個月,於是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待這部影片的反響。
若微也因為這部影片重新見到了一直蝸居在家的溫雅,自從上次一別,兩個人也有些時日不見了。
她一直都想要找溫雅,可卻一直沒時間,她不是溫雅,家境本來就好,就算是個演員天天待在家裏都能進賬,都有代言什麼的找,而她隻能靠自己,不是眼紅,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
有人生在羅馬,有人生在羅馬腳下,都是命中注定的,除了靠自己打拚,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微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外麵繚亂的人群,那又怎樣,左右她已經成功了。
她展顏一笑,再看了看外麵溫暖的陽光,然後給溫雅打了個電話。
溫雅這會兒正和江卿看電影,江卿躺在溫雅懷裏,不知道是在看還是在睡覺。
“微姐?”溫雅推起江卿,盤著腿坐直了身子。
江卿皺著眉瞪了一眼手機,正準備又躺下,卻被溫雅瞪了一眼,於是他就乖乖的抱住自己縮成一團在沙發角落,整個人散發著要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