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穿著總管那齊整的內侍官袍,手執聖旨,直挺挺等著。
蕭祁禦急步迎上前,跪地道了一句:“兒臣接旨。”
總管高環打開聖旨,立刻威嚴地念道:“奉天承命,皇帝詔曰,茲有皇家別宮內有刺客屢屢暗下毒手,特令三皇子蕭祁禦於十日之內徹查清楚。欽此。”
十日?
門外頭,沐雲薑聽著頓時瞪大眼:
這期限也太短了。
前世,這案子,可是一直沒有查清。
然,旨意已下,蕭祁禦不能有任何異議,隻得叩首接旨:“兒臣遵旨。”
待接過旨意,他剛要起來,太監總管卻又道了一句:“三皇子,皇上還有口諭。”
他隻得再跪接:“兒臣接旨。”
高總管清了清喉嚨,說道:“朕說過,此生,你都不準再到梨園軒祭拜,你竟敢不聽旨意。賜你十記板子,讓你長長記性……”
蕭祁禦的背僵了一下,卻隻能靜聲應下:“兒臣遵旨。”
沐雲薑看得瞠目結舌。
涼帝可是明君,可這種旨意,怎麼算得上是明君?
他這個兒子前夜才救了他,還受了重傷,今日他一邊要用他破案,一邊又要體罰?
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嗎?
高環總管立刻一揮手,“來人,伺候三殿下行杖刑……”
話音落,便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走上去,搬來一條長凳子:“殿下,請吧……”
蕭祁禦平靜地俯臥於長凳之上,那內侍執起板子,就往這位病殃殃的三殿下屁股上打了下去。
啪,啪,啪……
他們下手沒任何餘地。
沐雲薑看莫名心驚膽顫,對於蕭祁禦的那些複雜的排斥之情,好似都被這板子給打散了,心頭隻剩下心疼。
她這個可憐的結拜兄長,在朝中,日子過得實在是舉步為艱。
十記板子,沒有人出來求情,蕭祁禦生生就受了,待行完刑,他已是滿臉盡是豆大的汗珠。
後來,高環走了,蕭祁禦是被阿索命人抬回房間的。
沐雲薑跟了去。
看著蕭祁禦那已滲出血水的屁股,阿索把殷切的目光落到了她這個“二主子”身上:
“二主子,還請您為我家主子好好清理一下傷口,您是神農狂醫之徒,定可以讓我家殿下少受點罪的……拜托了……”
沐雲薑一聽,嚇得轉身就想遁走。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之前為了救這個男人,已經看了他的上半身。
現在更過份了,竟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去給一個大男人治屁股?
這合適嗎?
合適嗎?
可阿索所藥藥箱放下後,就直接退了出去。
床上,蕭祁禦枕在玉枕上,額頭上皆是汗珠,看到結拜兄弟神情微妙,問:“二弟,麻煩你了……你,怎麼了?”
沐雲薑狠狠咬朱唇,不就看一眼他的屁股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走上去,拿起剪子,直接就剪開了蕭祁禦的袴褲,緊跟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臀部映入了她眼簾。
她在心裏暗暗歎息,臉蛋滋啦啦燙了起來:
哎呀呀,她與他結的到底是什麼孽緣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到之前,這家夥說她勾引他,往後頭,他要知道她是沐雲薑,是個女子,那還得了?
。您提供大神望晨莫及的重生後,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