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連忙上前查看,叫了一聲:“快請季大夫……來人,趕緊把這被告鬆綁了……”

“是。”

衙役忙上去幫忙。

沐雲薑沒有自告奮勇,公門中的診斷應當由公門中人來做,她的任何診斷,在眼下,未必能取信這位李大人。

少頃,一個白發老者被請上堂,一邊走,還一邊打哈欠,可見是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的。

“季大夫,快,趕緊給這個被告看上一看……”李恒吩咐了一聲。

季大夫立刻有模有樣地給淩樸切起脈來,然後上稟道:“回大人,這被告是遭人下了毒,一時毒氣攻心,暈了過去,無礙,待服下特製的解毒丸,就可以醒過來……”

等那季大夫給淩樸服下藥丸,李恒又讓他驗了沐雲初身上的傷,確定她的身體,現在不宜用重刑,的確符合國法規定,便免了其杖刑,並著人去把薛山母子綁來。

這期間,沐雲薑一直在觀察淩樸,不確定這人在玩什麼花樣。

而蕭祁禦則藏在衙門外,靜觀事態發展,感覺今日這案子,可能會有驚人的變數……

*

很快,薛山母子被綁到了公堂之上。

“下跪何人?”

李恒在堂上喝問。

“小民薛山拜見青天大老爺。”

賊眉鼠眼的薛山在公堂上陰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發妻,那可怖的嘴臉,嚇得沐雲初險些暈過去。

沐雲薑立刻和她換了一個位置,低聲說道:“大姐姐,莫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昏厥的淩樸居然也悠悠醒了過來。

李恒又一拍驚堂木:“薛山,你的發妻沐氏,告你為求公職,以她賄賂朝廷命官,可有此事?”

不想這薛山一上來就悲憤交加地反咬了一口:“青天大老爺,冤枉啊,這誣告,赤羅羅的誣告。”

緊跟著,他憤恨地指著不遠處的沐雲初,悲呼起道:

“青天大老爺,小民可憐呐,小民原以為娶了一位賢妻,不想進來的卻是個蕩婦,這蕩婦在外有了相好的,被淩大人看到了,淩大人特意過來提醒小民。

“可恨的是,今夜小民和淩大人都喝高了酒。淩大人去如廁,被這個賤人帶進了房內,為的就是演一出被人淩辱的戲碼,想來構陷小民。要不然我那小姨子怎麼正好在那個時候跑出來捉了奸?這就是她們老早就計劃好的……還請大人明查秋毫啊……”

此刻的薛山早就沒了酒意,他的指控,分明就是事先捏造好的,直接就反客為主,把一盆子髒水全按到了沐雲初頭上。

而剛剛醒過來的淩樸,更是趁這個時候反水了:

“大人,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剛剛在薛山家中,我是被遭了打,還被投了毒,最後,被迫在她們準備好的口供上簽字畫押的……請大老爺明鑒,為下官主持公道啊……”

如此反轉,實是讓人始料未及。

前世,沐雲薑沒經曆過公堂上告一事,故沒能料到會發生這樣一個變數。

她勃然生怒,不知道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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