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禦也跟了進來,看到這情景,目光跟著幽幽一閃,她說的事竟真的發生了。

他們沒有跟進去,畢竟房內還有一個衣裳不整的良家妻。

沐雲薑打完,撲向床榻,抓來一條薄被,將姐姐的身子裹起來,然後冷靜地抱住她,安撫道:

“大姐姐,不怕,不怕,沒事了,小七來了。大姐姐安全了。”

驚魂未定的沐雲初,急喘著氣,卻因為小七的安慰,眼淚簌簌直下,回過神來之後,更是泣不成聲。

她一直知道夫婿最近結交的這個長官對自己有想法,但是她沒想到夫君會為了在人家手上討一個職務,竟如此陷害她……

邊上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淩樸見好事被壞,還遭了打,怒不可遏,站起來時搖搖晃晃指著這倆姐妹叫喝道:

“敢打朝廷命官,等著,本官要讓你們薛家全門都沒好日子過……”

放下狠話,胡亂整理了一下衣裳,他就想撤,卻在走到門口時被另一股力量給打得滾回了床邊,嘴裏則發出一記慘叫。

是阿索打的。

蕭祁禦下的令。

欺負女人的狗官,就得狠狠的教訓。

沐雲薑看了一眼嚎嚎慘叫的淩樸,隨即盯著哭得雙眼烏腫的大姐,冷靜地說道:“大姐姐,咱現在不哭了。有一件事,你必須當即立斷。

“薛家這麼待你,如果你還要留下,那麼,你這條命被他們弄死,不過就是朝夕之間的事。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大姐姐自己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決定還是要由大姐姐自己下的,畢竟這是她的人生。

“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小七,我如今隻能一死了之了,哪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她哭得那是淚水漣漣,聲聲透著絕望,句句意在求死。

“死什麼死?做錯事的又不是你,為什麼姐姐就得一死了之?死的應該是薛山,我們去告他吧,告他聯合外男欺辱良家妻。

“這樣一個畜生,怎還能讓他當官?那樣一個男人,又怎配當你的郎婿?

“告完,我們再和離。我帶大姐姐你回家。家裏人若敢辱你,那以後,大姐姐就與我去闖蕩江湖,浪跡天涯,不必非要養於這深閨當中,日日委屈求全,受了他們的氣……”

這一番勸慰,冷靜而又理智,思路無比清晰。

屋外頭,蕭祁禦聽著頗為驚奇。

這沐雲薑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娃娃,卻如此的有主見,竟在出事之後,不但要告姐夫,還要告當官的,更讓大姐和離歸家,隨她浪跡天涯……

這些詞,若是從別的小女子嘴裏冒出來,那他會覺得這小女子不識人間疾苦,實在是癡心妄想。

離了家族,離了夫家,一個女子,怎麼在這種世道安身立命?

但是,當那女子換作是裏麵這一位時,他忽覺得,那皆是她深思熟慮的言詞——她說得出,就能做得到。

即便她看起來如此柔弱,但她的執行能力極強。

瞧,他能陪著她出現在這裏,就足以說明,這小女子真的可以行非常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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